多。
她想 ,這個家的關係真複雜。
那個人與媽媽是夫妻,她是媽媽的孩子,烏梅是那個人的孩子,她們兩個孩子同年不同月,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
她的爸爸是誰?那個人不是,媽媽的前夫也不是。
她的爸爸比那個人還可恨。可恨!!!
烏梅趴在床上,身子微微顫動,烏蘭嘆了一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呸呸,怎麼這麼酸,應該是同病相憐吧。她也是豆蔻年華,本是美豔的花兒一朵,卻因為生在這個家,不能盡情綻放,沒人真正關心她,命苦呀。
“別哭了,沒人可憐你。自己對自己好點吧。”烏蘭扔過去一條手巾。
怪了,自己怎麼不哭呢,抗打擊能力增強了?嗯,肯定是的,自己可真值得佩服。烏蘭啊,烏蘭啊,烏蘭是最棒的!心裡給自己打氣,烏蘭關燈睡覺。
生活,是不缺少美滴;缺少的是,發現美的眼睛。黑暗存在,我忽視;邪惡存在,我鄙視;我是巨人,我是巨人,我是巨人身上的小螞蟻,風吹雨打又怎樣,我在藍天下,雨過,就會天晴。
烏蘭笑著進入了夢鄉,夢是噩夢又怎樣,是夢終是會醒滴。
生活既然是苦澀的,我不能把它變甜,我就在苦裡樂,咖啡也是一種享受滴。
(比小白菜還苦的烏蘭呦,嗚嗚,後媽我流淚了。某草留爪。)
14 度日如年
初一至初五,天天這樣,烏蘭過得‘度日如年’。
萬幸的是,白天家裡有客人,晚上有烏梅陪伴,那個人沒有機會能對烏蘭做過分的事。
初六,烏蘭抱了抱媽媽,這個可憐的女人,
“我走了。”
想不到吧,烏蘭怕那個人的騷擾,所以,她沒敢告訴媽媽,她改名的事,更想不到吧,烏蘭自己單另有個戶口薄,戶主是她,家庭成員也只有她一人。她對媽媽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打工。躲一時算一時吧,烏蘭想,很慶幸,媽媽和那個人都沒發現這個謊話。
初六的上午 ,烏蘭回到了工作的地方,她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情輕鬆了。
其實,大過年的,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她與老闆有親戚,被高看一眼,薪水也比別人高一點,平時,量尺,結款,買材料。現在,看門,做計劃,清點庫存,保養工具,很輕鬆。
店裡就她自己。別人?他們正月十五後才上班。
林正南做什麼工作?他是平面設計師啊。(我沒說嗎,嘿嘿。某草留爪)
烏蘭做完手頭的工作,去街上轉了一圈,沒意思。
回到店裡,她啃起了書。她透過了成人高考,正在唸函授。她的心靜下來。很久很久,“咕嚕”肚子在抗議,烏蘭去便利店買了幾包一元泡麵,店裡有廚房,她很快弄好吃起來。
熱氣燻著眼,烏蘭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是的,正月初六是烏蘭的生日,而在這個歡樂的日子裡,她,獨自一人。
走的時候,媽媽偷偷塞給她兩個雞蛋。她磕開一個,一口一口吃起來。嗯,媽媽煮的雞蛋就是好吃。
她的媽媽呀,是她最愛的人呢。
她的媽媽呀,那麼軟弱,她不得不挺起瘦弱無力的肩膀,既然保護不了媽媽,那就讓媽媽的痛苦減輕一點吧。烏蘭也怨她的媽媽,她的錯誤選擇搭上了她自己,也搭上了烏蘭,甚至烏梅也受牽連。
她的媽媽呀,她多想跟她撒撒嬌,多想讓媽媽摸摸她的頭,拍拍她的背,寵溺的說,“丫丫,媽媽愛你。”
烏蘭多想變強,她不要當小草,她要當大樹,她要努力。
烏蘭深呼吸幾次,認真看起書來。
凌晨,趴在辦公桌睡著的烏蘭醒了,她洗了一把臉,繼續看書。
烏蘭在十六歲的那一個夜晚後,夜夜失眠,不過,不嚴重。通常凌晨一點多醒,最晚凌晨三點會再次入睡。
烏蘭沒吃藥,她不愛吃藥,無論甜苦。
她的辦法是,順其自然,看看書,閉眼背背東西,有睡意就睡。所以她沒有早起的習慣,七點半上班,她會睡到七點。說到這裡,她要感謝他的表弟,共同生活的日子裡,他默默包攬了一切:做早餐,擦地,收拾屋子,洗衣服,包括她的衣物。那個酷酷的小她兩歲的帥哥,真有點想念他——他做的早餐。
看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