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

“丫頭,快出來吧,拖鞋我放在門口了,記得穿上。你就當我不在好了。”

烏蘭將門開個縫,探出頭,然後扭扭捏捏的磨磨蹭蹭的羞羞答答的走出,喝了姜水,來到臥室,站著,想了想,咬咬牙,上床,躺下閉燈,手捂著肚子,黑暗裡,一隻溫暖的手取代了她的,輕揉著她的小腹,嗯,男人果然是太陽,烏蘭迷迷糊糊的想著,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正南出去轉了一圈,太早,商場都沒開門。回來,翻了翻烏蘭的包,找出一串鑰匙,開門走出。烏蘭早上起來的時候,臥室裡多了一些東西,很眼熟,都是自己的衣物。烏蘭起來,屋裡靜靜的,林正南不在,桌上有紙條:‘丫頭,有早會,我先走了。早餐在微波爐裡,趁熱吃。難受就休息,有我呢。有事打電話。’

烏蘭開啟窗簾,外面陽光很好,屋裡暖意很足。

快到年末了,烏蘭遊走在合作伙伴的店中,算賬的算賬,結款的結款。快到中午了,依依打來電話,小聲的說,

“蘭姐,有一個人等你一上午了,我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

烏蘭心裡咯噔一下,“是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老男人?”

依依奇道,“莫非蘭姐你也是吉普賽女郎,未卜先知?”

烏蘭掛了電話,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肚子又痛了。她撥號,

“阿南,來接我,建材一條街。”

烏蘭兩年後第一次打電話給林正南,聲音雖平靜但語速很快透著一絲驚慌。林正南不敢怠慢,駕車超速來到烏蘭身邊。

林正南開啟車門,長腿邁出,頎長身影站立,正午的陽光在林正南的身上形成一個光圈,烏蘭一下就心安了,有林正南在啊,怕什麼,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林正南拉住烏蘭冰涼的手,看著她。

烏蘭笑了,笑的奪目,笑的燦爛。

烏蘭挽著林正南的胳膊走進‘烏蘭工作室’,笑著對那個人說,

“爸,來了。這是我男友,劉市長的兒子林正南。”

“阿南,這是我爸。”

林正南記著烏蘭說的話,‘一會,不管見到誰,都不要說話,把你驕傲冷漠那一面擺出來就行了。’

那個人看了看林正南,站起來,手伸出,

“原來是本市的劉市長公子啊,幸會。”

林正南伸出手握了握,沒說話,點點頭。

其實,林正南除了面對烏蘭會不自覺的溫柔,剩下的人不論是誰他都拽拽的,愛理不理的,驕傲冷漠渾然天成,根本不用特意裝。

那個人打量林正南,林正南也打量他,他就是烏蘭的繼父?就是陷烏蘭於水火中的人?

那個人看了看林正南,又看了看旁邊小鳥依人的烏蘭,甩下一句話,走了。

“你媽媽想你了,有空就回家看看。”

烏蘭放心了,也許那個人忌憚林正南,不會找麻煩了吧。

烏蘭想錯了,晚上六點,工人們剛下班。那個人喝的醉醺醺的,來到店裡,拿了幾塊石頭使勁一扔,玻璃窗,玻璃門就應聲而碎,那個人輕蔑的看了烏蘭一眼,搖搖晃晃的走了。

屋裡就烏蘭自己,清脆的聲音還在烏蘭耳邊響著,烏蘭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她強自鎮定,拿起手機撥號,

“張哥,我烏蘭,明早上派個師傅來我店裡,嗯,壞了,嗯,再見。”

冷風灌進來,烏蘭裹緊衣服,挎上包,鎖上捲簾門,深吸一口氣,向林正南家走去。半路上,碰到林正南,昏暗的路燈下,他看著烏蘭,對她展開微笑,將烏蘭冰涼的手握住,揣進大衣兜裡,然後摟著烏蘭的腰向有燈光的,有溫暖的,有愛的,那個家走去。

一連三天,那個人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做了同樣的事情,烏蘭默不作聲,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玻璃安裝好了,碎,再安裝好,再碎。第四天的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嘩啦,嘩啦啦,滿地碎片。他挑釁的眼神望著烏蘭,你能怎樣呢。你報警啊。你不厲害嗎,你來呀。

烏蘭的牙咬得死死的,手攥的緊緊的,她剋制著,壓下用碎玻璃划向那個人脖子的衝動,她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砸吧,砸吧,砸夠了麼,請便,我要關門了。”

那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烏蘭站在工作臺裡,紅了眼,她忍著不讓眼裡的水流出來,許久,她走出來,拿起掃帚清掃起來。冷風鑽進來,打在烏蘭的臉上,涼在烏蘭的心裡。她低著頭,慢慢清理著,神情恍惚,她該怎麼辦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