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的突然分手,讓他覺得,她的事,他沒必要知道了,他想擺脫,不想再有困擾。
現在,他看著烏蘭脆弱的臉,他突然就想知道,是什麼鑽進她的夢,讓她這麼難過。
烏蘭始終是快樂的,他的記憶中。
烏蘭只是有點多愁善感,讓她感動的事很多,她哭她笑,真實的情緒。難道,他錯了,烏蘭並不快樂嗎。
第二天,週六早上八點,林正南醒來的時候,木板上的腳印已不見,屋內只有他自己,若不是,床上的幾根長髮絲,他嚴重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夢。
她總是能讓處亂不驚的他心慌意亂。
她總是能出其不意的發招,使他措手不及,自亂陣腳。
她啊,
林正南揉揉太陽穴,難纏。折磨人的丫頭。
拿起手機,撥號,響,對方結束通話。再撥,再掛。再撥,憤怒的聲音“小爺正在睡覺。”啪,結束通話。
林正南笑,這小子,再撥,通了,威脅的清冷的話語,“許平,你再敢掛我電話試試。”
“南哥,這麼早,勞您大駕的,有事?”不情不願的聲音。
“幫我查個人。”
“誰,女的?叫什麼名?”電話裡的聲音興奮了,
林正南隱約聽見嬌滴滴的女音,‘親愛的,有我還不夠嗎。’許平捂上話筒,聽不清了。
“南哥,一會見吧,包在我身上。”
許平撂下電話,利落的起身。好奇,好奇。會是誰呢?
第二天,午夜,驚鈴,烏蘭版的貞子,繼續上演,
第三天,午夜,林正南版的怨男坐在沙發上,等著。
鈴響,門開,
“我們談談吧。”林正南的疲憊的聲音,
“你先解釋‘床伴’的意思。”
烏蘭挺好,心情愉悅的坐在沙發上,
“一起進入睡眠的人。”
“我是個正常男人。”
“我知道,你可以隨時帶女伴回家,你不介意的話。”
林正南想,我是不是老了,思想跟不上潮流了。可,她明明比自己還老。
“我家就一張床。”
“我知道啊。”“我還準備了耳塞。”
想想吧,兩個女人與自己同床,那情景,好詭異,林正南的身體不禁抖了一下。
“為什麼?”
“我失眠。”
“你可以吃藥。”
“藥物有副作用。”
“我不是柳下惠。”
“如果,可以,我喜歡你的身體。”
溝通失敗,
林正南無語。
烏蘭很倔,他知道,
也許,對於他們倆來說,這是個很好的契機。
◎ 愛,沿著氣味,追逐
也許,林正南想錯了,他們的關係並沒有什麼改變。
林正南給了烏蘭一把鑰匙,方便她出入。
前兩夜,林正南應酬完了回家還等她,等著等著眼睛就合上了 。
烏蘭每晚都是凌晨一點後開門進入,因為凌晨一點前林正南還醒著,據此推斷時間應該在一點後,而一點後的林正南已經睡得很熟。
早上烏蘭七點半醒來的時候,林正南已經上班,餐桌上有小菜,紙條:‘早餐,自己熱!’
烏蘭的睡眠質量提高,白天更加努力地工作,賺錢。
林正南也順其自然,生活平靜的繼續。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七天了,見面的次數可以用‘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形容。沒有正常的對話,他們的關係就卡在說情人不是,說陌生人牽強,很難把控的局面。
週五,林正南下班回家,開鎖,進門,換鞋,順便往他的鞋櫃裡放入一雙新買的亮藍色女式拖鞋。
林正南的房子坐落在陽光小區,A座1401號,九十多平,是這裡面積最大的,東側窗,兩室一廳,採光極好。因為一個人住,北面的臥室他改成了衣帽間。
門口右側是客廳,大大的落地窗,地板上有水印;推開一面電視牆,陽面臥室裡,被子胡亂的放著;衣帽間裡的衣櫃門沒關嚴,一截藍色衣袖露在衣櫃外:入戶門的對面是洗手間,現在門開著,淋浴花灑沒關緊,滴滴滴答答的淌著水;入戶門的左側是餐廳和廚房,餐桌上,咬了一口的包子靜靜躺在那,一雙筷子斜著放著,一個用完沒收的碗,幾碟未吃完的小菜
林正南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