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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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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夢見女人還好說,總夢見這個男人這算什麼事兒?鍾凜心中有些鬱悶。難道自己被拒絕了太多次,潛意識裡已經自甘墮落,乾脆已經開始好男風了?

“劉伯,你幫我核對核對,貨物都規整好了麼?”

胡亂思慮間,他聽見秦烈和身邊的老僕在說話,他心裡好奇,連忙湊上去看,眼前那老僕年歲雖大,但眼神清明,動作麻利,伸手翻了翻碼成一疊的幾匹綢緞,立刻就得出了結論。

“老爺,這裡有些不對啊。”老僕抱起一匹描金嵌花的綢緞,直言不諱道。“這匹是流霞錦,本該碼在裝蜀錦的馬車上,這怎麼歸到雲錦堆裡來了。”

“是嗎?”秦烈伸手摸了摸那匹錦緞,倒也沒露出什麼不悅。“這貨物是我剛才規整好的,看多了,我也偶爾走了一眼。”

“秦老闆,你這不行啊。”鍾凜難得找到個機會插科打諢,他湊近了些,在身後一把拍上秦烈的肩頭。“做錦緞生意的老手也能走眼,我還一直聽說秦莊老闆眼睛最毒,一瞅就準,決沒走眼過呢。”

“是啊,眼力退步了。”秦烈笑了笑,把那匹緞子從老僕手裡接過,遞給身邊候著的一個家丁。“鍾兄弟睡得可好?”

“床睡起來很舒服。”鍾凜坦承。“感謝秦兄款待。”

“那便好,上車吧。”秦烈整了整衣袍,掀開其中一輛馬車的簾子,邀他進去。鍾凜很慶幸他沒有多問幾句自己那樁婚事的事,這點倒是讓人鬆了口氣,還好這秦烈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

安頓好了貨物,幾個車伕驅馬揚鞭而行,鍾凜正與秦烈同乘一部馬車,他自以為不錯,至少路上有個人可以說說話,用不著窮極無聊。坐上車,他思慮著這趟出門也沒跟自己爹孃打個招呼,不免有些愧意,但這招呼又是萬萬打不得的,一回去,自己不脫層皮別想再出門。左思右想,他還是斷了念頭,只開口與秦烈隨意談些平常的瑣事。

漸漸的,三輛馬車前後出了青城的城門,車馬轔轔,馬車的顛簸讓鍾凜又有些昏昏欲睡了,為了避免自己睡著,他掀開車簾看了看天色,暮色已經在天邊濃郁起來,天空漸漸轉暗。

“為什麼要在傍晚出門?晚上路不是不好走麼?”他忍不住問道。

“商戶急催,這也不得已。若不是貨物需要時間規整收撿,我本想一早就走的。”秦烈倚在車內的靠墊上,單手撐著下頜,打了個哈欠,他腰間掛著的那塊玉牌隨著顛簸而晃盪著,碧透青綠,實在惹眼。

“秦兄,那玉牌是……”鍾凜閒得無聊,也不怕多問幾句。“恐怕不便宜吧?家傳的?”

“本是有個家傳的。”秦烈懶懶伸手把垂在腰帶上的那塊玉牌解了下來,毫不在意的丟給鍾凜賞玩。“給我弄丟了。這塊值不了幾個錢,充數罷了。”

“這絕對是胡說。”鍾凜把那塊玉在手裡掂了幾把,又對著光照了照。“要真的不值幾個錢,不如送我罷了。”他故意說道。

“送你便送你好了,拿去就是。”秦烈揚了揚嘴角,果真應允了下來。“本來還有塊更好的,前些天青煙閣裡的錦翠姑娘開口向我要,就解下來給她了。”

“別把老子和勾欄女子相提並論。”聽他這麼一說,鍾凜連忙一把把那塊玉扔了回去。“不稀罕你這玩意兒。”

“兄弟真有意思。”秦烈看他面露窘色,忍不住哈哈大笑。“給你就給你了,鍾賢弟硬要喜歡胡思亂想,這就不是我的過錯了。”

“少東拉西扯。”鍾凜更窘迫了,避開對方的眼神,撩起簾子往外瞄了幾眼,徑自嘴硬道。

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然昏黑,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只得乾脆把那窘迫甩到一邊,勉強開口提醒了幾句。

“……秦老闆,這天快黑了,我還記得過了青城地界有個驛站,再往上就是山路,夜裡走危險,不如走到半路卸貨在驛站休息一下?”

“我正有這個打算。”秦烈眯了眯眼,玩著手裡那塊溫潤光滑的玉牌。“我已經跟趕車的車伕打好了招呼,到了那個驛站,他就會停下,不必擔憂。”

※※※

月上中天時,他們到達了那個驛站的門口。月色清冷,鍾凜跳下馬車,幫著車伕拉過幾匹馬的轡頭,幾個男僕默默無聲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忙前忙後的打點起來。

這幾個僕人,他起初在院裡收撿貨物時並沒照面,驟然看見,不免有些詫異,就連車伕,他也覺得面生,不是從宅子裡見過的那些僕從。

隨行的有六人,皆是青年,車伕身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