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的是自己的痴情,騙的是自己相思,騙的是自己的早已蒙塵的內心。可是,有些東西,就比如愛情,始終是清玄自己想象的太過於美好!
那一日,清玄服侍完一名肥的要死的文豪後。清玄摸著黑,勉強的支起凋零不堪的身體,走出這個滿屋子骯髒氣味的房間。
迎風,只是讓冷風清洗掉自己諸般的罪惡!雪清玄的身體顯得更為單薄。單薄的臂膀,溼漉漉的大眼睛,此時,孤零零的望著一輪彎月兒。
咳咳咳……,一陣微風吹過,雪清玄重重的咳了起來。
思念一個人,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這種思而不得的痛,時刻摧殘著清玄的脆弱的神經。
咳咳咳,清玄大大的眼睛,孤零零的望著天空。
浩然表哥,清玄禁不住的念念自語。浩然表哥,我好想你……可是,如今的我好髒啊!浩然表哥……
浩然表哥,我還能奢望你的愛嗎?迎著二月的微風,雪清玄迷茫了!清玄一聲聲的低低自語,道出了他卑微的愛情!
同一時間,雪國皇城,德玄殿。
雪浩悠,嘴角緊緊地抿著,整個人冰冷的猶如一塊萬年的寒冰。向陽蘭大氣不敢輕喘的跪著。
時間靜靜的流逝,向陽蘭的額頭漸漸地佈滿冷汗。
雪浩悠不開心,很不開心。雪浩悠冰冷的道:“天宇王朝,欺人太甚!”,“竟敢看不起我堂堂的雪國!”
哼!雪浩悠,啪的一聲,生生的捏碎手中的酒杯。
又過了一會兒,雪浩悠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這時,只見,雪浩悠冷冷的道:“既然,天宇王朝,如此的囂張!也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雪浩悠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冰冷的遞給向陽蘭。雪浩悠冷酷的道:“原先的計劃取消,你過來要如此如此!”
說來也巧,站在風口處的雪清玄突然重重的咳了起來。咳咳咳……清玄的肺部難受,他忍不住環抱住肩膀,慢慢的蹲了下去。
咳咳咳,清玄咳得眼淚汪汪。他深深地吸吸鼻子,感覺心尖一酸,哇的一聲,像個孩子似地悶聲的哭了起來。
第二日黎明,向陽蘭一身黑衣,冰涼的出現在雪清玄的面前。
向陽蘭還沒有說話,雪清玄的心已經涼了起來。只見,向陽蘭道:“國主有令,玄統領接旨吧!”
清玄面無表情的接完旨,面無表情的目送向陽蘭的離去。又過了幾日,雪清玄又面無表情的帶著一個黑色小瓶,麻木的踏上一個棕色的小馬車。
天宇二十四年,二月。
雪清玄正式賜名清玄公子,面無表情的踏上了擾亂天宇王朝的不歸路。
☆、第三卷 醉夢卷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遺憾
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倉央嘉措
醉夢,似醉還醉間,淚眼朦朧。無語凝咽,刻骨心痛。孩童時的允諾,難道真的是一種夢嗎?
夢中柔聲細語訴說的諾言,難道是我自己醉酒後所杜撰出來的密境嗎?我不知,不懂,可心卻是早已痛的體無完膚。
是我瘋了麼?亦或是自己徹底的醉在心尖上的那輪期盼的太陽那?浩然哥哥,浩然哥哥假如沒有遺憾的愛情,還能叫刻骨銘心嗎?——雪清玄
☆、第六十五章 誓言
無情居,雪清玄一襲墨綠色玄袍裹身,下巴輕抬,對月自語。這連日來的相思之苦,心的鬱悶無情的吞噬著清玄的身體。
雪清玄小聲的低嚀道:“浩然表哥……”,燭光幽幽,情意綿長,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的那份失落,生死又該何去何從。
咳咳咳的聲音響起,清玄的身邊的小廝安然,輕輕地把開著的窗,關上。
夜冷,安然偷偷的看了眼前的俊俏公子。心中暗想:這位公子真是怪人,身子不好,為何卻要在這嚴寒的天氣,徒自上月那?月亮上就那麼尖尖角兒一般,毫無美感,為什麼眼前的公子,卻神情黯然那!
安然想到這裡,心中不忍,安然又仔細的檢查了四周。半晌後,安然看著消瘦的雪清玄,心裡感覺莫名的酸澀。
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座古城,陌生的你與站在咫尺的我?愛情到底會開出一朵怎麼的花?
一抹心疼悄然的爬上安然的心頭,心中興起想要保護眼前之人的夙願。此時,安然輕聲的道:“清玄公子,風大,請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