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還有人到商夏博物館打聽過她,但是被打聽的人並不認識她,只知道林老不在,就跟他說夏橘不在這兒。
那人不死心的又問:“之前開館儀式的時候,她不是還在嗎?”
被打聽的人脫口而出:“來幫忙的吧。”
那人便再也沒問過。
夏橘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可能陳海生,但是沒有多想,而今卻又在這裡碰上,很難不說是一個巧合。
她其實不太清楚陳海生找她到底想幹什麼,可她很清楚,她不想見他,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聽他多說。
而且對方還是有婦之夫,不管她佔不佔理,落到輿論,都是她吃虧。
所以明知是屎,就更沒必要沾了。
她拉著姚欣悄悄下車。
藉著姚欣的掩護,往小區裡面走去,陳海生並沒有察覺。
姚欣忿忿不平:“我要是你,指定得把他從車上拉下來打一頓。”
夏橘沒有說話。
姚欣氣過以後,又覺得夏橘是對的,她在這裡無親無故,也沒什麼朋友,而且又是獨居,陳海生如果起心對她做什麼,她也根本做不了什麼。
想到這兒,姚欣對他的怨恨又重了一分。
夏橘神色如常,只是回去就開始找新房子,而後連夜打包準備搬家,姚欣心疼地看著她:“你要這樣躲他到什麼時候,實在不行,你辭職跟我去北城吧?”
夏橘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搖了搖頭。
姚欣以為她是捨不得溫老最後購回的這批藏品,也沒有多言,而她想得還要更多一些,除了那批藏品,還有她給溫書堯的承諾。
她把家搬到了距離博物館更近的地方,並且把之前的車賣掉了,重新換了一輛車。
姚欣陪她搬了家,賣了車,才搭乘晚上的飛機離開。
夏橘一直機場陪到她登機。
而她從機場的停車場出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也跟著她的車後駛出,夏橘不由從後視鏡裡多看了一眼,夏橘的新車還沒有上牌,掛得是臨時車牌,默默變道降低車速,讓對方先行。
溫書堯坐在汽車的後座,淡淡掃過窗外掛著臨時牌照的suv,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坐在副駕駛和旁邊的男人將近一個月沒有見他,事無鉅細的說著近來工作和公司的事情,溫書堯靜靜的聽著,他不怎麼說話,但說出來的問題和提醒一般都是一針見血。
兩個人都是商夏的總經理,看上去年齡都不大,但是在工作和集團裡都是出了名的老謀深算,在深市商界排得上號的青年才俊,更是讓溫家其他人提著都頭疼的主,也只有在溫書堯面前才會流露出屬於年輕人的情緒。
溫書堯始終是那張漠然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回到溫家,兩個人隨之下車目送他離開,而立刻又有人和他彙報其他的事情,他始終氣定神閒。
似乎任何事和人都無法在他這裡掀起一絲漣漪。
除了一個人。
溫書堯從別墅的室內泳池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手機,夏橘自從那通語音電話再也沒聯絡過他,但是也沒有再拉黑他。
他能看見她這段時間的動態,她的朋友來深市了。
她的動態明顯比以前多了,從前到西藏都不發朋友圈的人,現在連路邊的小花都要分享一下。
他知道,她在等著他去找她。
似乎在她看來,他去見她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她願意給他時間。
可他自然不吃她這套。
要就全部都要,只要一個溫書堯,他難得給。
—
夏橘對他的想法全然不知,只覺得他比她自己想象中還要忍。
距離她打給溫書堯的那通電話已經快要兩個月了,而他依舊沒有任何聯絡她的意思,導致夏橘都動了主動詢問他的心思,卻又一次次按耐下來。
兩個人似乎都在比誰更能忍。
夏橘修復的藏品也正式進入了新館,放進展館那天,她專門去看過,還發了一個朋友圈,而他從來沒有給她點過贊。
好像壓根沒有看過。
看著那條動態,頗為失望的撅了撅嘴。
殊不知,在她發了朋友圈的第一天,溫書堯便獨自到展館去看過了,他雙手插兜的注視著燈光下的玉璧,淡漠平靜的眉眼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意中經過的館長看到他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看進度的,立刻誠惶誠恐的向他解釋,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