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下,隨即便想起他穿著黑色的皮衣站在窗邊向她看來的那個瞬間,渾身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冷意,甚至能想到他說人還活著時的那副漠視淡然的語態。
一個和阿堯有著相同的姓氏,卻又截然不同的人。
夏橘不懂他們集團家族內部的彎彎繞繞。
只是想到那天晚上出事的人,可能一開始就是他家裡人安排去殺他的時候,渾身激起一片涼意。
難怪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她也沒有去分辨誰對誰錯。
反正別沾染到其中就好了。
夏橘無聲的吸了口氣。
不經意回過頭,忽然看到有人推門進來,陳海生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往第五排的位置走去,夏橘沒想到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來參加什麼開館儀式,看來林巖那邊的壓力還是沒給到位。
但是陳海生會來也並不讓她稀奇,從新館門口擺放的花籃就能看出,以商夏在深市的影響力,深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出席,而陳海生的公司作為商夏的合作方之一,出現在活動上更是無可厚非。
夏橘這才想起,他們公司創立初期,合作的第一個公司好像還是商夏。
陳海生去談一家就崩一家的公司,也全部都對她敞開大門,不管是找總經理還是董事長都沒有碰過壁。
她曾經以為是自己的能言會道,而今想來卻不盡然。
此時主持人已經邀請林老上臺致辭了。
夏橘隨之跟著上臺,幫林老調整了話筒以後,便在旁邊等候著,她其實沒什麼要做,只需要負責應對林老發言時可能發生的任何突發狀況,但她還是嚴正以待,一絲不苟地注視著舞臺上的林老。
她站得位置其實並不顯眼,但是陳海生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那張明豔內斂的臉,在冷白的聚光燈下,美得有些不真實,身上襯衫和包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看著纖細,但是該有肉的地方又一處不差。
陳海生看到她協助的老人是一位石質修復專家。
早期工作經驗豐富,修復過許多石窟和國家級文物,他才後知後覺想起,她從前好像就是做玉石修復的。
還曾經幫他母親修過一個斷掉的手鐲。
而她此刻和展示圖那些玉璧、玉器站在一起,整個人瀰漫著一種相得益彰的從容和淡然,彷彿她天生就應該是屬於這裡的。
他直到此時才明白,她當初為了他放棄了什麼,而她也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夢想了。
她要去走她自己的路了。
陳海生不由抿緊了唇。
夏橘對他的注視渾然不知,只是不經意掃過第一排的位置,發現那個光是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無形壓迫感的男人並不在。
無形的鬆了口氣。
以他和她的關係,就算什麼都沒有,正面碰上還是依舊會讓人覺得尷尬。
殊不知,溫書堯已經在梁碩的陪同下來到她身後,梁碩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早過來候場,但是也不沒有多問。
溫書堯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她。
夏橘並沒有發現有人過來,因為她身後一直有集團的工作人員在走動。這時,螢幕上播放的ppt突然中斷,話筒也失去了聲音,小劉臉上有瞬間的慌張,下意識向夏橘看去。
而她早已反應過來,直接將一個手持話筒換到林老手中,有條不紊的調整地面的介面,螢幕上隨之便繼續播放了。
這對臺下的觀眾而言,只是一個很小的插曲,幾乎不值得在意,可是臺上的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唯恐耽誤後面的進行,錯過了原本敲定的儀式時間。
夏橘若無其事收起之前的話筒往後臺走去,偏偏這時有人整理了一下音響的線,她猝不及防被絆了一下,腳下的細高跟鞋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前摔去。
此時她已經走進了後臺的邊緣,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而她第一反應也是怎麼摔倒能最小程度的引起別人的注意。
殊不知當溫書堯從她轉身的時候,就在看著她那雙細跟的鞋子,幾乎是她被絆倒的同時,就已經攬住了她的腰,順勢抱進了自己懷裡。
他鼻尖滿是那股柑橘的清苦。
他攬在她背心的手指不禁收了一下,但是轉瞬又鬆開了手,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放開她,站直。
夏橘之前壓根沒發現自己眼前站著人,驚魂未定的扶著他。
正想道謝的時候,聽到頭頂傳來了兩聲似曾相識的咳嗽,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