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服務員很給出指引,秦珊忙提著裙子朝目地奔去。
女洗手間裡空無一人,大家都外面抓緊後時光。
秦珊選了靠近門那間,掀門進去,撩裙子,捧高裙襬,解決內急。
痛嘩啦啦時候,她聽見了門響聲,好像有別人進來了。
沒做多想,秦珊站起身,把兩手抱著白色雪紡布料垂低了些,推門,感應沖水器身後呼啦啦想起,秦珊剛打算走下臺階,她步伐陡然停頓。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
這個男人,秦珊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剛才會場裡撞到之後,邀請她跳舞溫和青年,他有一雙獨特金眼睛,讓人難忘。
男人站鏡臺前,正傾□體,慢條斯理地洗手。他貌似察覺到了秦珊目光,十指離開汩汩流動水,側頭看過來,對上女孩注視。他微微一笑,笑容春風般和煦:
“孔雀小姐,又見面了。”
秦珊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問:“我走錯廁所了?”
金眼青年搖頭:“沒有。”
秦珊迷茫:“這裡是女廁所?”
青年從上衣內兜抽出手帕,仔細地擦乾手:“沒錯。”
秦珊腦洞大開,給出猜想:“你是剛剛做過變性手術還沒適應過來女孩子嗎?”這麼可愛一定是女孩子。
青年手上動作和神情都略略一僵,但他馬上還是溫暖笑,收回手帕:“不,我是實打實男子漢。”
秦珊繼續揣測:“那你為什麼要來女廁所?你有戀女廁癖?”
青年並未馬上回答這個問題,只慢吞吞回身,以修長右臂擰好女盥洗室門內部插栓,將他和秦珊兩個人反鎖裡面,而後才繼續面朝秦珊,眼角眉梢噙著柔亮笑意:
“我追隨你而來。”
秦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咳咳,你就算真喜歡我也不用追到女廁”
她話音未落,剛才還站得好好挺拔青年突然倒下,趴跪向地上!
秦珊不知道他怎麼了,急忙想跑去攙他起來。但距離他幾十厘米遠時候,他突然對著秦珊抬起頭來,女孩當場就嚇得腿軟,險些半暈過去。男人原本還溫順如月亮面容變得猙獰扭曲,他眼睛開始縮小變圓,金色瞳孔可怖地上翻,眼白擴大,鮮血從眼眶裡灌流而下他單手捶地,發出一陣陣痛苦呻|吟,類似於野獸受到重創後嘶吼
秦珊以為他中毒了,但事實上告訴她,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她看到男人剛才還沉痛捶打大理石地面白皙拳頭瘋速生長出成片成片黑色毛髮,他趴伏地面,背脊上得體西服逐漸被某種液體浸透,因為上衣是黑色,沒人知道那液體是什麼,但空氣裡愈發濃重起來血腥味足以讓人揣摩出真相。他筆體衣褲寸寸崩裂,寬闊和背脊被濃黑獸毛取而代之。他開始用利爪摳抓自己面部肌膚,一塊塊皮肉被活生生撕裂,殷紅液體一點點湧出,男人本來鮮粉色薄唇大口張裂,以鮮血作染,一直龜裂橫亙到耳根他邊吼叫著,整齊白牙愈發尖銳,尤其是虎牙,他面部凸起,血淋淋穿透原先那些多餘人肉皮囊。與此同時,他四肢,全身,面部都有黑毛瘋了一樣生長,好端端地一張人臉,變成了類似於狼頭一樣形態
這一切不過發生短短三十秒內。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老天爺你他媽是逗我嗎?
秦珊被眼前一幕震驚到手腳冰涼,不能動彈,等有細微知覺重回身體時候,女孩第一反應,就是,
跑!
她頭也不回沖向門口,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剛才還趴地上痛苦到不能自理那位已經完成變身,他甩頭揮散掉那些還凝結毛髮上鮮血,一個猛撲,將秦珊狠狠壓倒回地面。
媽媽呀,這次恐怕真要哭爹喊娘了。
屬於野獸熾熱鼻息噴灑她臉頰耳畔,利牙裡有黏膩透明液體滴垂到她鼻尖,血腥氣味鋪天蓋地,掠奪著每一個屬於她感官。明明真實感已經如此強烈,但秦珊還是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剛剛還洗手溫柔紳士,會忽然變幻成一條狼狗一樣獸類,把自己壓倒地。
秦珊哆哆嗦嗦求饒:“你,你別吃我”
哼哧哼哧地獸息完全沒有要遠離一點意思,但它也沒有馬上下口。
秦珊顫抖著頭,縮緊脖子,屏息迴避著那讓人作嘔血腥和口氣:“我,我不就沒,沒跟你跳舞嘛”
野獸還是無動作。
“你,你是不是變身後就聽不懂人類用語了?”秦珊被嚇得眼淚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