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下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摔倒了哪,基本上已經沒了什麼戰鬥力了。
他本身也不是什麼練家子。
戚明珠又抱著必須弄死他的決心,所以下腳的時候就毫無分寸了。
突然,哐噹一聲,舊木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撞開了,門口的人看清屋裡的情景,都愣了一下,而後立刻有人去拉戚明珠。
戚明珠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弄死他弄死他必須弄死他……
被人拉開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張嘴就咬。
“小季,小剛,快救人……”
“為什麼救他,為什麼救他。為什麼救他……”
戚明珠雙目通紅,像是一隻陷入瘋狂的野獸,嘶吼著,掙扎著,咆哮著。
“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女軍人抱著戚明珠,用女性獨有的溫柔的聲音安撫著她的情緒。
小季和小剛不敢耽誤,立即救治地上的人,他們心裡明白,他們其實救的不是地上的人,而是被隊長抱在懷裡的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她不該,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毀了一輩子,不值得啊……
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
戚明珠漸漸的意識到了什麼,猩紅的眼眶裡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她抱緊了這個抱住自己的女人,無聲的,用力的哭著,身體緊繃著,卻不停的顫動著。
整個村子的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被控制了起來,對待他們,軍人和警察還算是比較溫和的,對待男人們,那是完全的不客氣,直接上手銬、一些不老實的,意圖反抗的,都被摁在了地上,或者牆上。
戚明珠最後力竭,加上這些天的營養不良,有一頓飯沒一頓飯的,又情緒波動太大,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
其他戰士拿來了雨衣,女軍人把戚明珠從頭到腳都用雨衣包裹住,將人背了出去,送去了醫院……
……
“姐。”覃音看見楊舒穎就叫姐。
楊舒穎有件事要問問覃音,就讓陳秀環和蘇老太太先進屋看小孩們有沒有寫完作業,她和覃音站在程家的院子裡。
“蔡阿妹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招待所嗎?”楊舒穎問覃音。
昏黃的燈光下,有著一隻只的小飛蟲,飛來飛去的,還有幾隻飛蛾在燈光下盤旋。
覃音點點頭:“我跟招待所那邊打了電話,她還在招待所裡住著。”
楊舒穎蹙了蹙眉:“住招待所一天兩天的沒事,時間久了是不行的,我看她是帶著行李的,她出來是為了打工嗎?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那小姑娘太沒心眼了,這樣的人在外面多半會很危險,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軟弱無能,誰都可以欺負的感覺,說話都細聲細氣的,看她雙手上那陳年老繭,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像是一個被愛著長大的女孩子……
“阿妹她……姐,她是一個苦命的姑娘……”覃音把發生在蔡阿妹身上的事情跟楊舒穎說了說,“我二姨她們都在幫阿妹打聽著合適的工作,只是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
楊舒穎點點頭,想了想,她道:“要是過幾天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你就讓她去……”
……
“作業寫完了嗎?”
“寫完了。”蘇靳南揮揮手。
其他小孩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頭。
商宇航剝了一顆夏威夷果放進嘴裡,有點兒含糊不清的問:“嗨,還,吃西瓜嗎?”
“等會兒,我還沒寫完呢。”孫義北一邊寫作業,一邊叫道。
於是大家繼續等著他把自己的作業寫完。
楊舒穎和覃音在外面聊了沒多久,就過來了,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覃音露出來的胳膊上就被咬了好幾口。
楊舒穎跟程老太太她們聊了兩句,就走到自家閨女旁邊,伸手拿了她的作業本,檢查著。
“媽媽,我真的寫完了。”姜佑橙道。
楊舒穎點頭:“我看看。”
姜佑橙無所畏懼:“看吧看吧,反正我不虛。”
楊舒穎:“嗯,我知道你不虛,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都不認真對待的話,別人也沒辦法的,我就是看看。”
剛寫完作業的孫義北聽到這話,莫名的心虛,他就是不想寫作業,所以才磨磨蹭蹭的。
可是,這作業是給他自己寫的,老師講的課,也是給他自己學的,他自己要是不好好學習的話,並不會對別人有什麼影響,只會對他自己不好,別人會的,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