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知道這一倆月把劉氏憋壞了,本來她和劉氏兩家是鄰個兒,常來常往的幫著幹些家務活,然後一起嘮嘮嗑,可是自打沈氏來了之後,秀娘都沒時間過屋來嘮話了,而她也不能過去,這秀孃家那麼多人,坐都沒地方坐了,更別說處到一塊好好嘮嘮話了。
她把竹籃子放到地上,說著,“哎呀,六嫂沒事啊,我婆婆才不管我哩,今兒楚戈和我大伯子上山打野物去了,家裡閒著,我就屋來了。”
劉氏笑的拉上她的手,“那成,咱坐著嘮會兒。”
秀娘說著,“不坐了六嫂,我是來看這最後一撥的二寶藤曬的咋樣了。”
劉氏應了一聲,帶著秀娘走到曬篩架子邊,踮起腳把最上面那笸籮拿下來讓秀娘瞅瞅。
“咋了妹子,你這倆天要上鎮子麼……哎呦,妹子來搭把手……”
秀娘扒拉著笸籮裡的二寶藤說著,“嗯,我正尋思著哩,讓楚戈陪我去一趟……哎,六嫂,那前兒楚安和小香兒摘的都在這裡了麼?”
劉氏說著往灶裡一指,“哪能啊,那幾籃子的……喏,把曬好的那些都放到灶裡了,那塊通風。”
秀娘看了劉氏的灶房一眼,順手抓了抓笸籮裡的二寶藤,覺得還有些溼氣,她說著,“那成,我瞅著咱這笸籮的還得曬著,後個兒我再來拿,六嫂,還得麻煩你倆天。”
劉氏聽著了笑叨了兩句,接過二寶藤原給放到曬篩架子上了。
“嗨,咱倆客氣啥哩……哎,對了,妹子,你又要尋大屋了麼?”
秀娘一頓,這楚戈還是昨個兒問她的,今兒早上就上山去了,劉氏這會咋知道的?
“啥?六嫂,你這聽誰說的。”
劉氏瞧著她,“這不我剛說的了麼,前倆天我尋思著找你去,可到你家院裡了就瞧見你婆婆了,她喊住我,我倆就嘮了會兒。”
“那我婆婆咋說的,就說是我和楚戈要尋大屋麼?”
“嗯,對著,她就說著是你倆要的,我還以為著你倆要搬屋哩。”
秀娘聽了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她這個婆婆啊……
劉氏問秀娘,“妹子,你和楚戈真的要搬屋麼?”
秀娘尋思著一會,這沈氏不是要尋屋子麼,那她乾脆就幫她把風放出去,她越怕叫人知道,她就越要抖摟出去,最好讓全村的人兒都不敢買賣大屋給沈氏,這樣到了最後,沈氏他們,就得來求她了。
她笑著說了,“哎,哪是我和楚戈要搬屋啊,是我大伯子他們,估摸著到時我公公婆婆也是要搬過去的。”
“哦,我說哩。你哪有那麼傻麼,把這屋子讓給你婆婆他們。”
“那六嫂,這事兒你就幫著給尋問尋問。”村裡人都信得過季老六倆口子,知道他們不會從中做手腳,收些貼補啥的。
“那成哩……哎,妹子,你說既然是你大伯子他們要尋大屋,那你婆婆幹啥不直說哩,咋還告訴我是你和楚戈要的哩。”
“嗨,那不是他們沒錢……”
“啥!”沒錢還敢說是要尋大屋!
秀娘裝著說漏的樣子。急忙捂著嘴,“哎,不是。那啥吧,我婆婆的意思是,楚戈不是住在下陽村時間長了麼,大傢伙摁著這點也會給個底價不是。”
劉氏瞧著秀娘這麼說了,心裡自個兒有了個底。嘴上還是應承著,“你這說的也對,也對。”
秀娘笑著對劉氏說了,“那六嫂這事你就多費心……”
劉氏支支吾吾的說著,“呃,這……這事也不費心。只是……”
秀娘先著說了,“得了,那我就替我大伯先謝謝六嫂了。他剛還和楚戈上山打野味去了,說是要犒勞犒勞你和六哥哩。”
劉氏聽了,這下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她有些為難的點點頭,心裡嘀咕著。反正先應下,這好歹是秀娘妹子開口的。到時給人賣家說明情況不就得了,這屋子她給找了,可是楚家老大沒錢,那就怨不得人家不賣了,咱這樣也就不算是糊弄人兒了。
“哦,對了,六嫂,你要是尋問大屋時,幫我也帶著尋問一件。”
“咋了妹子,你也要尋摸一間。”
秀娘瞧著劉氏,彎了彎倆水透透的大眼兒,笑著,“我不是要尋摸大屋,我是要尋摸田地,六嫂,我要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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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楚福哥倆回來了,倆人都笑麼呵的,楚戈手裡提著仨野兔子,還有一隻大山雞兒。
秀娘知道,這野兔子是楚戈早先弄得陷阱給套住的,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