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聽了“撲哧”一笑,“婆婆,人家叫你這麼一說。都成大蘿蔔了。”
楚安和小香兒聽著聲了,回頭看了看。喊了一句“嫂子”。
小香兒見著秀娘懷裡抱著一堆生菜,就給拿了個笸籮過去,好叫她把生菜放到裡頭。
楚戈端著荷花塞過來的水,瞧著秀娘就走過去了,礙於沈氏在後頭盯著,他只是把水遞過去,“回來了。”
雖說現在是八月份了,可頂著日頭走了一段路,秀娘倒覺得有些渴了,她瞧著楚戈忍不住一笑,從他手上接過那碗水,抿著小嘴兒喝了一口。
本來荷花聽到秀娘說的第一話時就來氣了,啥叫大蘿蔔麼,她這紅穗圍腰的,哪像大蘿蔔了。
再著楚戈還把她的水端給了秀娘,那她咋還受得了,這小臉立馬沉了下來,那倆杏兒眼都快冒出火了。
沈氏瞧著清了清嗓子,不滿的對秀娘說叨,“摘個菜回來要幾個人伺候啊,可真矯情死了……不是叫你買肉去了麼,肉呢?”
秀娘說叨著從腰間把錢袋子取下來,拿給楚戈,“喲,婆婆不說,兒媳倒是忘了,楚戈,你到刀嫂子那塊買幾斤肉回來,中午咱給荷花妹子炒倆好菜。”
沈氏才不信秀娘說的話哩,自個兒在外頭才對她說過,哪有人這麼快就忘了的。
這茬聽著秀娘喊著楚戈去買肉,她看了荷花一眼,忙說叨著。
“哎哎哎,幹啥叫楚戈去啊,這荷花丫頭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咋不會去哩!”
秀娘擺擺手讓楚戈先去,完了回身和沈氏說叨,“婆婆,就是荷花妹子來了,我才要陪她好好嘮嘮的,這楚戈就一大男人,哪裡知道女人間的體己話哩。”
沈氏這下沒話說了,她只是瞪了秀娘一眼,“得得得,趕緊下飯去。”
秀娘笑著應了一聲,走過灶間和荷花說叨,“妹子,今兒我下廚,你可得多吃幾碗啊。”
荷花對著秀娘也是一笑,完了就沒說什麼了。
秀娘到灶房裡淘米下飯,架火燒柴,留下淘米水好著一會兒洗碗,完了她把剛才小香兒端進來的那一笸籮生菜倒到木盆,出來舀了幾瓢水洗著。
雖說早先回來的時候她和劉氏在小溪邊洗過了,可這會她窩在灶房裡根本聽不清院裡的對話,她想著乾脆這樣拿到外頭來大大方方的聽。
“哎呦,呵呵呵……荷花丫頭,回去告訴你娘,我也怪想著她的,有空了我一定過去。”
沈氏笑叨著拍了楚老爹一下,他抽著旱菸看著院裡的楚安和小香兒,他倆尋著一塊空地,正玩著早先擱鎮子裡淘來的玩意兒。
楚老爹咬著菸嘴,也糊弄的咕噥了幾句,“嗯……到時去,到時去。”
荷花笑著把木桌上的幾個油紙包往沈氏那邊推了推,“嬸兒,這是早上王婆子剛炒的乾貨,我記得嬸兒愛吃她家的香瓜子,就給帶著些過來了。”
沈氏瞧了合不攏嘴,“喲,你這娃子,費這個錢幹啥麼。”
荷花往沈氏那邊靠了靠,貼心的說著,“早先我就想著了,嬸兒你這冷不丁的就回了下陽村,鐵定是過不慣的,我這買些嬸兒你愛吃的,好著有個念想不是。”
秀娘把菜往水裡壓了壓,隨便淘了幾下,心裡嘀咕著,這小女子,話說的還好聽,楚戈一家子早些年不是從下陽村出去的麼,這茬回來還不到兩天,有啥過的慣過不慣的。
沈氏聽了塌下個眉,嘆了口氣,“唉,要我說著,我也不想回下陽村,只是楚福那事(文氏清了清嗓子)……哎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荷花看了眼文氏,說叨著,“哎,嬸兒,這茬過去了咱就不說了,今兒我來其實就是為了楚大哥的事來的。”
她這一說,院裡除了倆小的之外,所有人都看著她了。
沈氏老臉一沉,問叨著,“啥事兒?那混小子又咋哩!”
荷花笑了笑,“嬸兒,沒事兒,我就是給楚大哥找了個活計,來問他想不想做。”
文氏剛才坐在院裡曬太陽,順過做點針線活,這茬聽著了,對著荷花說叨,“喲,這可是好事啊,那荷花妹子,你快著說說,你給你楚大哥找了個啥活計啊?”
沈氏也附和著,“對對對,丫頭,你快說,你楚大哥剛著挑水去了,你先告訴嬸兒。”
荷花說叨著,“哎,嬸兒,大嫂你們彆著急麼,其實我這也知不清,只是前個兒聽我爹說起,趙嬸兒家那幾間作坊還在招人手,我這不尋思著楚大哥歇工了麼,我就多嘴叫我爹去給趙嬸兒說說,讓她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