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那婆媳二人會把自個兒種植二寶藤的事宣揚出去,她們還沒那麼傻,因為這茬要叫著村裡的人知道了,那他們鐵定跟風,就跟之前的竹筍子一樣。
只是這法子來錢快,要真叫她們知道了,那文氏還不攢說她婆婆,叫她喊著楚戈把得來的錢都平分了。
雖說現在家裡的銀子都是她在管著,可就瞧著楚戈那樣,不用想都是個孝順娃子,到時聽了沈氏的話,難免會和自個兒置氣。
她可不想和楚戈鬧得不愉快,早先她就是不想楚戈難做。念著沈氏他們是楚戈的親生父母,親親的兄弟,她才讓他們住進來的……
秀娘站在一旁等著,劉氏把鋤頭弄好了,兩人說叨著又往田裡走著。
她想想的說叨,“那六嫂,這要是有人問著你這曬篩架子了……”
劉氏把鋤頭架在肩膀上,“哎,這事我是不會說的,人兒要問著了。我就說是自個兒家裡曬著的乾菜花啥的,我知道你煩著那些碎嘴婆子,這要是叫她們知道了。說你家大姆懷著娃胡鬧騰,容不下你一個曬曬架子,那到時埋汰的還是你。”
秀娘抿著嘴點點頭,“嗯,還是六嫂說的對啊。”
劉氏說著笑笑。小勁兒的搗了搗秀娘,“妹子,你再和我說叨說叨,你那前兒說的,就是繡那些個小家雀啥的,你那針腳是咋弄來著。我咋老是記不住麼?”
秀娘把兩個竹籃子挎到一起,騰出一隻手比劃著給她說叨,“哎。這莫啥難的,六嫂,你只要記著就是把針腳藏線上裡——哎,六嫂,咱是不是走過了。”
劉氏聽了一頓。回過瞧著一眼,這一路上倆人盡顧著嘮話了。她又聽得仔細,沒注意到自個兒家那田地已經走過頭了。
她想想擺了擺手,拉著秀孃的胳膊往前扯了扯,“哎,算了,我也懶著回去了,咱去你田裡接著嘮,你剛才不還說要到地裡摘那二寶藤麼,我趕好幫著你弄一籃子。”
秀娘被她拉著走,“六、六嫂,那你地裡……”
劉氏笑叨著,“莫事,早先你六哥帶著黑娃子下地去了,我這會兒過來也沒啥活幹的。”
秀娘瞧著她一笑,說叨著,“那敢情好啊,我就厚著臉要下你這個幫手了。”
靠近村口大道的那條土路子,左右兩邊劃拉出一塊塊田地,兩家挨著的就中間弄條土堆子,上面拿著鋤頭拍平了好走路。
劉氏一般很少走這邊,現在看著別地裡的莊稼倒是歡情的很,說叨著誰家的菜園子壘的好,說叨著誰家的莊稼長的肥……
秀娘聽著笑笑的,她們在田間的土堆子上走了一路,等過了一塊包穀地就停下了,她伸手指著前頭,“六嫂我們到了。”
劉氏看著跟前那一株株長杆子高粱,有些奇怪道,“哎,妹子,我記著你家有種過生菜,有埋過薯頭,這會兒啥時種著高粱了,那啥二寶藤哩?咱別又走過了。”
秀娘笑著,早間後頭的那一大塊閒地是種著薯頭,可這會兒都叫楚戈栽上二寶藤了,她喊著劉氏往後走走,“六嫂,你從這田埂子上過來就是了。”
劉氏聽著秀孃的話,走在田間的的土堆子上,繞過前面的高粱一看,果然見到了一簇簇矮個的小花樹,上面開滿了白色和黃色的花朵兒。
她看著眼秀娘,“哦喲,妹子,這就是二寶藤麼,咋白得黃的都開著一塊了。”
秀娘笑了笑,說叨著,“六嫂,這些都是二寶藤沒錯,它們是會變色兒的。”
劉氏把鋤頭擱著地上,走到一株前細細瞧著,過手摸了摸,“哎,說真的,我以前只有在藥鋪子裡見過,那櫃子裡放著的,就跟咱那乾菜花一樣。”
秀娘揪下幾個給她看看,“六嫂,等這些個曬完也就那樣兒。”
劉氏瞧著從秀娘手裡拿過一個竹籃子,也學著她的樣子摘花,“喲,這就摘了……那妹子,給我一個。”
秀娘挎著籃子上前,她這摘的熟了,倆手左右開弓,時不時的和劉氏說著,“六嫂,那些成花的不要……你得尋著這些個花骨朵……喏,像這樣兒的最好……”
劉氏應著聲,一手拎著籃子,一手尋著花骨朵摘著,一開始她還是手生的很,可過著小半個時辰了,她也和秀娘一樣,挎著籃子,倆手都忙活上了。
秀娘不得不稱讚她是個幹活的能人,啥啥過著一兩遍就能上手,她可是尋摸了好久才能像這樣左右開弓的。
劉氏聽了可是歡情,笑叨了一句,完了抬眼看了看周遭,手上忙活著,偏過頭問叨秀娘。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