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退了出去,順過把門兒帶上了。
劉氏瞅著那小倆口合上木門,想著這秀娘雖說有能耐,犟著一股勁兒,可是女人就是女人,那茬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大鬧了一場,自個兒那小薄面皮兒也撐不住不是。
剛才回來的路上秀娘就一個字兒都沒言語,一直擱那憋著咧,好著那楚戈回來了,就叫著他陪著得嘞。
劉氏笑著要走開,可見著老牛還撇在前頭,就走到幾步拉扯上麻繩,完了瞅見車板上的一根長杆子煙槍,她尋思著就知道了,那鐵定是自家男人託著楚戈捎上的。
她抿著嘴兒嘆了口氣,把煙槍上的菸葉袋子卷巴到杆子上,反手塞到車板子後頭的竹筐子裡,裝作不知,引著那老牛走到屋去了。
完了過了幾天,村裡和往常一樣兒,只是那胖嫂兒有些天沒出門了,聽說是嚇的小病了一場。
她家裡的人也沒來找秀孃的茬,本來這就是那胖嫂兒不對,都是她自個兒好扯閒話惹出的禍事兒,她家裡的人也不好說啥。
只不過偶爾有次那胖嫂兒的男人和楚戈嘮叨起,暗中外帶埋怨著秀孃的。
這楚戈聽了也沒表示個啥,只說著那都是女人之間的拉扯鬧騰,他是個大男人,可著不會小鼻子小眼兒的跟著參合。
那胖嫂兒的男人聽見了,黑了黑臉,嘮叨著往別處說去了。
這茬過後也沒人再嘮叨起秀孃的閒話,一來是那胖嫂兒說的話不實在,十句裡只有半句兒能聽,二來是大傢伙都覺著秀娘那一斧子劈的硬氣的很,小樣兒潑辣有味,可著把那些個碎嘴子給嚇唬住了。
三來是,他們也怕哪天大家夥兒正嘮嗑著,那茬斧子就飛過來了……
***************************
今兒趕早,秀娘往山上又揹回來幾株二寶藤,等著下午了好移栽到地裡去。
楚戈正坐著修修鋤頭,見著秀娘進來了,就幫著把揹簍取下,秀娘對著他笑笑的,擦著汗走到水缸邊上,舀起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楚戈瞧著揹簍裡的二寶藤,最近幾天裡,秀娘都是這樣兒帶著揹簍去上山挖草,可著每次吃就帶著三四株回來,這要是想把田地的空閒地都種上二寶藤,這秀娘得忙活到啥時去啊。
他尋思著對秀娘說著,“秀娘,要不明兒,明兒我帶著楚安小香兒和你一起去上山得了,這樣兒還快……”
秀娘聽直搖頭,這要是去著人多了,不就叫村裡人知道了麼,她嘴裡含著水,支吾了聲兒嚥下去說叨著。
“唔、唔,不用,我自個兒去就行了,又不累人,只是多走幾趟麼。”
她這回可得的小心些,可不能像上次的竹苗兒那樣, 村裡人好跟風,這二寶藤還有個賺頭,可著不能栽在她手上。
楚戈把竹簍子放到一邊兒,想著說出了這幾天一直憋在心裡的話,“秀娘,其實咱地裡種的莊稼夠咱一家嚼穀的,我完了上山尋野味,也能換著些閒錢……”
秀娘笑著放下水瓢,使著袖口擦擦嘴兒,“你前兒不是說王廚子不收你的山物了麼,再著這二寶藤就是個寶兒,可著比竹苗兒還來錢快哩。”
楚戈瞅著秀娘,我這不是怕你累著麼,“這個我知道了,前兒你都和我說叨了,只是,秀娘,你要那多錢兒幹啥?”
秀娘抿著小嘴,想想的說著,“這錢兒多了還不好麼,我要是有錢了,就先把咱家的屋子修一下,再尋著頭牲口,以後你上鎮子就不用和六哥借車子了。”
楚戈瞅著眼兒自家那破屋子,完了他動了動嘴,沒有說啥。
第二十七章要那麼多錢幹啥
秀娘拿了個木盆放在地上,舀了幾瓢水進去,取著抹布蹲到一邊,下水浸溼搓洗倆下好著擦擦臉兒。
楚戈坐著小凳上拿著鋤頭,他尋思著說叨,“其實,咱家這屋子還好,沒的多大漏破,用不著費那錢兒,再著我自個兒要是走路趕鎮子也費不了多時,那牲口……”
秀娘擰乾抹布搭著木架上,說叨著,“咱家那屋子還好啊,這趕上下雨啥的我就得和小香兒疊著睡了,再著原先我問過張嫂兒了,她男人不是泥瓦匠麼,到時叫他來咱家瞅瞅,尋著修補修補就得了,大家擱一村裡住著,興許人家還要不了咱多錢呢。”
楚戈頓著悶莫聲了,過會兒說著,“那,那前兒咱家不還蓄著錢麼,那也能用著一段時日,你可著不用再忙活二寶藤了。”
秀娘聽著楚戈說的了,瞅著他笑叨著,“咋了,你怕我搗騰不起來啊,這二寶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