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知道文氏啥意思,她也不在意。“對啊,本來我和楚戈是要買下的,那天婆婆也是問來著,可後面不都說了麼,那件屋子是叫外鄉的人兒辦下了……嗯,好像還是二叔公親自。當著大夥的面問的,咋了?”
文氏笑笑的,說了。“哎,也沒咋,我就是覺的怪,那叫柱子的大屋,是叫外鄉的人買走的。可這會兒咋又落在弟妹的手上哩?”
秀娘瞅著她,面上是一副啥也不知道的神情。“哎呀,對啊,這大屋咋就到了我手上哩。”
文氏看秀娘接下話茬,可就是不搭腔,她這都沒辦法往下說了,她瞅著沈氏,“婆婆,你說哩,這別人家買賣出去的大屋,咋會轉到咱自個兒人的手裡哩?”
沈氏本就煩著文氏,可這會兒聽她說的了,自個兒心裡也想著問問。
她清了清嗓子,對秀娘說著,“嗯,那老二家的,你就說說唄,那柱子的大屋賣給誰了,咋才過了一半個月又要買賣了哩,這裡面可別有啥貓膩啊。”
秀娘聽著一笑,“婆婆,這裡頭哪有啥貓膩麼,只是人家當時從柱子手裡接過大屋,不就是圖個便宜麼,那這會兒咱要尋大屋,人家說的這個價,不也尋思著要賺些銀子麼。”
“喲,弟妹啊,這裡面的門道你倒是看的透啊,那你倒是說說,人家是咋尋上你的?”
文氏說的這話,屋子裡的人兒大多都聽明白了,按理說置辦屋子的是楚老爹和楚福,這村裡人都知道,那屋主就算知道了,他再咋地也尋不到秀娘頭上啊,那不楚戈還在她前面呢麼。
秀娘瞧了文氏一眼,“要說這家屋主是咋尋到我的……”
文氏見秀娘遲遲不說,她扯了扯嘴,“對啊,人兒那屋主是咋尋著你的哩?”你到是說個四五六出來啊
秀娘笑了下,對楚福說,“那還得說是大哥的時運好麼,記得那前兒我和楚戈去鎮子裡買米麵,我順過帶著倆籃子雞蛋去雜貨鋪裡兜了,那茬趕巧和掌櫃的婆姨嘮叨起這事,那婆子就說自個兒的親戚在下陽村有著一間大屋,本打算年下搬到村裡住的,可臨了人家又改主意了,正託她幫著給尋尋買家哩。”
文氏狐疑的看著秀娘,尋思著說了,“難不成趕巧,那婆子說的屋子,就是那叫柱子的那間大屋?那天你兜雞蛋去,和那婆姨說叨起,人家趕巧就把屋子讓給你了?”
秀娘揚了揚眉,“對著,可不就是趕巧麼。”
文氏聽著一頓,抿了抿嘴,自個兒實在是沒的說了,誰叫她從秀孃的話裡尋不出個錯處來哩,她總不能跑到鎮上把每個雜貨鋪子都問一遍麼。
沈氏瞅著著情景,她回過看著楚老爹,“他爹,你看怎麼著啊?”
楚老爹瞅著地面,嘬了口煙,心裡琢磨著,那老張頭和老王頭的屋子雖說才十來兩銀子,可他們倆戶是獨門獨院,這柱子家的屋子是貴錢了些,可好歹那是個大家院麼,比起那倆戶划算多了……
他尋思著抬頭,對秀娘說了,“那啥,老二家的,你說的,呃,不,那雜貨鋪婆子說的那個價,還能商量不?”
秀娘一笑,“公公,要是能還價的話,我能不給你和婆婆討個好價錢麼?”在定這個價位之前她又不是沒打聽過,二十兩銀子一間大屋,鐵定不貴錢的。
楚老爹把菸嘴送到嘴邊,轉念看向楚福倆口子,說著,“老大,老大家的,這是你倆要的屋子,你倆自個兒拿主意吧。”
楚福聽著楚老爹的話了,他瞅了文氏一眼,應了一聲,本是要張嘴說話的,可又叫文氏給攔住了。
文氏用肩膀晃了楚福一下,自個兒先開口說了,她撫著肚子對楚老爹說了,“公公,這要是一兩二兩的,沒的說,我和楚福一下子就拿出來了,可這會兒弟妹要的是二十兩啊,我們夫妻倆哪有那麼多銀子麼。”
秀娘聽了一笑,“大嫂可真是說笑了,那大屋又不是我的,那二十兩銀子也不是我叫的,那本是人家屋主說下的價兒,我一個字兒都沒加,原話就帶到你們面前了,不過若這事兒成了,大嫂要給我些謝禮錢,那我也是不會推脫的。”
文氏眉頭一皺,瞅著秀娘,這女子可真敢開口啊,這買賣大屋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兒哩,她就敢來討功勞,要謝禮錢了。
她扯扯嘴一笑,“哎,瞧弟妹說的,咱都是一家人麼,若你真給我和楚福尋著一個稱心如意的大屋子,那我這謝禮錢還會少了你的麼。”
秀娘“哦”了一聲,看著文氏說了,“那摁大嫂說的,怎麼著才算是讓你‘稱心如意’呢?”
文氏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