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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瞅著秀娘一笑,說叨了,“秀娘,我只是不接那張單子。也沒有替園木行說話啊。”
秀娘皺著細眉,對著他說了,“你都不接那張單子了。還說啥雙陽鎮裡,就是園木行的大件傢俱做的好,都這樣了,你還想替園木行說叨啥啊。”
楚戈說叨了,“秀娘。摁你的意思,你是要咱們把那張單子也接下來?”
秀娘賭氣的說了,“可不,就憑他一直擠兌咱們,咱也該把那張單子接下來,氣死他。氣死他!”
楚戈木木的應了一聲,“哦,那秀娘。咱把單子接下來了,咋幹呢?”
秀娘擺了楚戈一眼,這直愣子,還問怎麼幹,當然就是照著單子上的要求造傢俱了。她這麼想著,剛要開口說叨。可又忽的停下來了。
楚戈瞧著秀娘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著她定是尋思到問題所在了,他笑笑的,“秀娘,你也知道,咱一開始都有是造搓衣板子的,咱木坊裡的夥計都是半路出來的,只會些簡單的木工活,咱這要是接下那張單子,不是把咱自個兒往絕路上逼麼?”
秀娘聽著楚戈這麼說了,抿抿嘴兒,雖說有些不甘心,可楚戈的話在理啊,他們今兒接了這一千來個搓衣板的單子,已經是有些應接不暇了,因為他們給黃管事看的板子是兩用,木坊里根本就沒有存貨,只得現弄現造,而且這黃管事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四天,根本就忙活不過來的麼。
她暗自嘆了口氣,瞅了楚戈一眼,算是老實下來了,“我、我就覺的,那楊老二總是擠兌咱,咱又沒能擠兌他一回,怪氣人的。”
楚戈臉上沒啥神情,想著秀娘這茬是不是在埋怨他把事情辦差了,他小聲的嘀咕了這一句。
秀娘回頭瞧著他,尋思著問了,“楚戈,你剛說的啥?”
楚戈瞧著秀娘,木木的說了,“秀娘,我只是覺得,咱順水推舟的把那張單子讓給了楊二爺,他就是欠了咱一個大人情了,這不比擠兌他還讓他難受麼。”
秀娘聽了一愣,睜大了眼兒瞧著楚戈,回想起今早楊二爺在馬館裡,瞅著楚戈把傢俱的單子讓給他時,臉上別提對難看了,本來楊二爺這人性情古怪,一般人面子他還真不買賬,只是宮裡頭這筆單子太大了,他沒辦法才收下的。
她這麼想著,忽的倒是不生氣了,只是瞅著楚戈,這直愣子才是蔫壞蔫壞的。
楚戈瞧著秀娘一直瞅著他,平時那雙水透透的眼兒眯了眯,看的他心裡癢癢的哩,他自個兒也低頭看了自個兒一圈,“秀娘,我、我身上有啥麼?”
秀娘看著楚戈,尋思著一笑,正想著開口誇叨他一句哩,忽的聽到門口有人喊了一句。
“哎呦,有啥事好好說,吵啥麼吵!”
李老頭剛來到堂屋門口,忽的瞧見屋子裡的楚戈和秀娘,這大眼瞪小眼的坐著,他以為這小兩口估摸著是拌嘴了,忙跑進來勸架。
楚戈和秀娘聽著一頓,瞅著著急忙了的李老頭,“李叔兒,你咋了?”
李老頭愣登了下,看了看屋子裡面色平常的小兩口,喲,沒吵架拌嘴啊。
他這假咳了兩聲,“哦,咳咳,沒啥,我、我這,我這就是進來問問?”
秀娘聽著李老頭說的,知道他是想問叨啥,昨晚她和楚戈要去馬館之前,李老頭和楚戈說叨了,要是明天他們拿過去這個兩用的板子,那黃管事看不上眼兒,他們就改口說,園木行那個板子他們也可以造,價錢再少上一倆吊錢也可以,最起碼先把這張單子接下來,完了等到下一次了,他們再把價錢漲起來不就得了。
楚戈看著李老頭,就跟他說了,“李叔兒,照咱原先說的,還是造那兩用的板子。”
李老頭聽著了,先是有些驚訝,不曾想這宮裡的管事竟會看上那個兩用的板子,可隨後又是沉下臉來了。
秀娘瞅著,笑笑的說了,“咋了李叔兒,咱把單子接下來了,你這會兒咋不歡情哩。”
李老頭抿著老嘴,“哎,有啥歡情的啊,這兩用的板子造起來麻煩的很,咱這塊有園木行在那裡比著,只能要個幾吊錢的,費時費功,真不值得啊。”
秀娘聽到李老頭的牢騷,算是知道他不高興的原因的了,她笑了笑,伸手比劃著小聲的說了,“李叔兒,楚戈可是給給宮裡要了……銀子。”
李老頭瞅著秀孃的口型,說叨了,“哎,可不是麼,才要了人家一兩二……啥、啥玩意,那個板子……”
楚戈看著外頭一眼,對李老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