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抿了抿嘴,坐到一邊,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楚戈瞅著她,想想又說了,“哎,秀娘,早上接下來的那兩張單子,他們都是外鄉的,趕著回去,說啥都得讓咱先給他們造出來……”
秀娘知道楚戈是想讓她歡情些,可就是說不到點子上,她瞧著楚戈這樣,倒是笑了笑,倆手拄著腦袋,聽他說下去。
楚戈說著,“那時我就尋思了,他們要的急,那咱就得手腳快了,可這手腳快,不也得把活幹的實在啊……”
他這瞅著秀娘臉色不那麼難看了,自個兒也笑著,“不過好著,這劉二哥給咱拉來的都是些不錯的料子,質地不軟不硬,趕好下刀,我就是想著咱院子裡都是這樣的料子,才接下那倆張單子的……”
秀娘瞧著楚戈說完了,倒是笑出了聲,不為別的,就為這直愣子,想了些不著調的事兒來哄她。
楚戈看著秀娘,心下一動,也是木木的笑出了聲,雖然他不知道秀娘在笑些什麼。
秀娘想著楚戈的話,笑著笑著,忽的腦中閃過一個念想,她忙抓住楚戈的手,“楚戈,你把你剛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第一百七十一章 自暴自棄?
“楚戈,你把你剛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楚戈看著秀娘睜著倆水透透的大眼兒,特別認真的瞅自個兒,他想了下,支支吾吾的說著。
“剛才說的話啊……呃,早上,早上接下了兩張單子……”
“不是這個,再往後過,後面那幾句……”
“還往後……嗯,我說了,二哥給咱拉來的木料不錯……”
“也不是這個……哎,其實也差不多,你再往後想想……”
“……嗯,是不是我說的,那倆個掌櫃的是要趕遠路的,他們要的急,手腳就得快些……”
秀娘打斷楚戈的話,擺擺手,“哎,不對不對,不是這個。”
楚戈想了會兒,木木的說了,“那是哪句麼,我記不大清了。”
秀娘抿了抿嘴,想想說了,“就是、就是你說了,咱院子裡的料子咋了,你才接下這兩張單子的。”
楚戈尋思了一下,說了,“哦,我是說,咱院子裡的木料都好著哩,不軟不硬的,剛剛好能下刀,要是太硬太酥的話,不是費工費時的很麼,我早上就是想著咱院子裡都是這樣的料子,才接下那倆張單子的……”
秀娘一拍手,笑笑的說了,“對,就是這個,你說了‘咱院子裡都是這樣的料子’,這樣才好下刀。”
楚戈瞅著秀娘也笑了,好麼是想起來了,要不還得猜到啥時候啊,可秀娘問這個幹啥?
秀娘聽著楚戈問叨了,她笑著起身,從那倆堆木料裡隨便抓了兩塊木板,說了一句,“到時你句知道了。”然後就拉著楚戈去找李老頭。
雖說現在鋪子裡的夥計都會造搓衣板子,不用李老頭一個個的盯著,可他閒著沒事兒還是會後院裡轉轉,看看哪個夥計乾的不地道,還是偷懶少鑿幾道槽子啥的。
秀娘把木料板子放到堂屋,讓楚戈去叫李老頭過來,她要讓他來造樣板子。
楚戈說了,“要不,就讓我來造得了,這板子也沒啥難的麼。”
秀娘笑著。說了,“哎,還是讓李叔兒來吧。他是師父,手巧,木工活兒是咱這頂好的。”
楚戈聽著了,想想也是,就聽著秀娘說的。到院裡喊李老頭去了,其實摁著秀孃的意思,倒不是說給宮裡人看的板子要有多花哨,擱誰手裡都能造出來,只是這會兒院子裡就李老頭閒著,所以她才要讓李老頭來造的。
剛才她對楚戈那麼說。是為了防著李老頭一張嘴問出來,楚戈這直愣子就給照實說了,那到時這老小孩還不氣的吹鬍子瞪眼啊。
這不。李老頭在給一個夥計說叨事兒,這楚戈過去喊他,他隨口就問叨了一句,聽著楚戈說的,果然笑麼呵的就往堂屋這邊過來了。
秀娘瞅著笑了笑。到屋裡最後那個木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一支炭筆。然後回到桌子上,等著楚戈和李老頭進來。
李老頭邁腿到屋內,看著秀娘,得意的咧著嘴兒,“哎,秀丫頭,怎麼著,要我老頭子給你造個啥物件啊。”
秀娘一頓,和楚戈對瞅了一眼,笑了笑,“李叔兒,你先坐下,咱坐下說。”“
李老頭抿著老嘴走到秀娘對面,坐下來跟身邊的楚戈說叨,“要不還得數是你小子命好,娶了個靈透的媳婦兒,有眼力勁兒啊,知道我老頭木工是頂好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