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一下,“公主有野心是事實,為的,是要幫天子從太后那裡奪回李氏江山。為了奪回權利,增強自己的實力,又有何過錯?大人您,不會在這件事上,陷公主於囹圄吧?”
“既然擔心我,為何要告訴我?”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若不告訴大人,想必以大人斷案之能,遲早也會查到的。”攖寧說罷,還不忘解釋一句,“其實,我既然敢將此事告訴大人,就沒有擔心過,大人會讓公主難堪。大人,始終還是李家的大理寺丞,而非劉家的大理寺丞。我說的對吧?”
不然,十幾年後太子逼宮,他也不會像大部分朝臣那樣,站在太子那一邊。他的衷心,是給大周的,也是給李氏的。他始終沒有忘記,先帝在世時慧眼識英才,對他的知遇之恩。
“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他沒有給攖寧明話,但他肯定道:“汴州之事,我必會查個水落石出,事實如何,便是如何,至於其他事,我自不會多加過問。”
“天氣炎熱,大人辦案辛苦,早點歇息。”攖寧噙笑,隨即拱手做辭,從哪兒進來的,便從哪裡離開。
“放著正門不走,偏要爬牆。”方暨白搖頭笑了笑,嗟嘆一聲,又喚了袁徹道:“再給我來一碗冰糖雪梨潤肺湯。”
從攖寧那裡聽來的事情有些震撼,他得喝點清涼的東西,讓頭腦清醒清醒。
攖寧回到知州衙門青松苑,夜已經深了。
“去哪兒了?”
她閃身回房,才剛關了屋門撥出一口長氣,李為止就神出鬼沒地站在了她面前。
發現她偷溜出去之後,他就一直在她屋裡等她,終於等得她鬼鬼祟祟地回來了,他的臉色,自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