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作驚惶之態跪地行了拜禮,“不知是公主殿下,小女失禮,萬望公主殿下恕罪。”
“起來吧!”公主李令月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噙笑,一邊打量恭身站好的攖寧,一邊走近。忽見她臉上星星點點的瘡疤,她不禁皺了皺眉,問:“臉上這些,何時能好?”
無需故作威嚴,也無需端著身份,她渾身上下,自有一種特殊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人不敢侵犯,不容小視。
面對她的提問,攖寧自然感到奇怪。初見她這張臉,問的難道不該是“怎麼回事”之類的話?除非她對她的事,已瞭如指掌。
“珍珠,”李令月的目光仍是落在攖寧身上,顧自吩咐身後人道,“我要她五日內痊癒。”
“是。”
攖寧更是不明所以。
“陰家賞菊宴上,你堅韌不拔,能克服難處,也不失睿智,我心甚悅。”李令月方才表明自己的心跡,“十日後儀鸞司會來人至洛城,招選五名司徒,你可有興趣?”
聽言,攖寧不由得心中一下驚跳。
儀鸞司是什麼地方,她再清楚不過!
太后直接掌權的權力機構,每隔三年才在各地招選一次英才。且不論其招選條件之嚴苛,單說進去之後從小小司徒做起,要承受多少年的煉獄之苦,攖寧想想也不願答應。
為此,她謹慎地輕搖了搖頭。
見狀,李令月斂起眼角眉梢的笑,一雙鳳目凌厲一轉,背過了身去。
宋珍珠會意上前,端了幾分惱怒對攖寧道:“能進儀鸞司,那是何等榮耀!多少青年才俊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去的地方,你竟沒有興趣?”話語頓了頓,方才問一句,“到底你是沒有見識,還是有旁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