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了下:“這不是我的德,是你的,沒準就為這事,你老鄧大爺直接再活十年八年的,可別說就這幾天的話,看你這體格比我還硬實呢。”
說著話,我手也沒停,把那鐵籠子的門上彆著的鐵絲拔出來,然後把那門提了起來,伸手進去小心的把那黃皮子捧了出來,用力掰開鐵夾子,把它的腿鬆了出來。
想了想,我又撕下了一小塊雞肉,送在它的嘴邊,然後我對它說:“你要是還能走路就走吧,先把肉吃了,我只能做這麼多了,這也是你的造化,吃完就逃命去吧。”
這黃皮子趴在地上,後腿還不停的哆嗦著,卻一個勁的對我點頭,那小眼睛裡隱隱帶著淚花,低下頭三口兩口把那塊雞肉吞下了肚,然後勉強站起身子,微微哆嗦著,用三條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老鄧看著我做完這些,有些不耐煩的喊:“別磨嘰了,它死活咱也放了,快點進屋吧,一會水就涼了。”
我看著那黃皮子漸漸走遠,消失在樹林裡,這才回過頭來,和他們一起,捏著鼻子走進了老鄧的屋子裡。
剛走進屋門口,這怪味就撲鼻而來,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進屋之前就把鼻子捂上了,小白沒注意,可就慘了,一下子被那股臭烘烘的怪味頂了出來,倒退了好幾步,一把捂住鼻子,轉頭猛的咳嗽起來,居然被嗆到了。
郭瘸子功力較深,只是微微皺眉,想必也是習慣了,老鄧則是好奇的看著我們的樣子,也抽了抽鼻子,滿不在乎的說道:“都捂鼻子幹啥,有味?我咋聞不到,這不挺正常的麼……”
我心說你自己渾身都這味,可不是覺得正常了麼,我們哪受的了哇。
郭瘸子還是比較照顧我們,進屋後就把窗戶都踹開了,門也敞開了,找了把破扇子一個勁的往外扇,我和小白都遠遠的逃開了,避過了那股強烈的毒氣。
他足足扇了小半個鐘頭,才喊我們:“進來吧,我是盡力了,再不行咱們就得在外面吃了…”
我們倆壯著膽子走了過去,小心的聞了聞,果然好的多了,郭瘸子還點了幾根香,只是那香味混合在這錯綜複雜的空氣中,反而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不過,比剛才是好多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心一橫,跟小白一起走了進去,老鄧已經在他的小破土炕上擺上了桌子,燙好了酒,各種熟食下酒菜什麼的擺了一桌子。
郭瘸子做好的壽衣就拿在老鄧的手裡,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伸手就要往身上穿,嚇的我趕忙攔住了他:“大爺,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你這是要幹啥,大白天的往身上套壽衣。”
他嘿嘿笑道:“死人還分白天黑天麼,我現在穿你們還能幫我,這要是回頭我自己死在這了,誰幫我穿衣裳?要不是老郭來看我,恐怕爛了都沒人知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態自若,就像說別人的事一樣,這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悍,我無奈的說道:“行了,反正我們現在不走,你現在也不會立刻就死,還是先喝酒吧,吃飽喝足了,給我們講講,到底咋回事,怎麼就說自己快死了呢?”
“好,先喝酒。”他抄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盅,又給我們分別倒上了酒,端起酒杯說:“來吧,咱們同歸於盡……”
第一百九十一章老鄧見鬼
老鄧端起酒杯,對我們說:“來吧,咱們同歸於盡……”
噗……我差點把酒杯砸他腦袋上,這貨會不會說話啊,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不好啊,大爺?
小白哈哈大笑,郭瘸子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那叫一飲而盡,你個山炮玩意,喝你的酒吧,喪氣!”
老鄧倒不生氣,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嘿嘿笑了笑,仰頭一飲而盡。
我並沒喝,只是端起酒杯在嘴上沾了沾,其實我都沒喝過白酒,這玩意舔一舔就辣嘴,喝一口就辣嗓子眼,嚥下去就辣肚腸胃,真是簡直比藥還難喝,看來我們這些不會喝酒的人,真是無法理解他們的快樂,那玩意真就那麼好喝?
郭瘸子也一口乾了,吧唧吧唧嘴,夾了一塊雞肉丟進了嘴裡。而小白居然也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就倒進了嘴裡,一伸手:“再來一杯。”
“小老弟好酒量啊。”老鄧看了他一眼,順手給他倒滿了,“咱們再幹一個,這酒是純糧食酒,不像那些酒精勾兌的,香著呢,來,幹了。”
倆人碰了杯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了,小白又一伸手:“咱們連幹三杯……”
“你幹什麼幹。”我忙一把搶過他的酒杯,“你是李小白,不是李白,你當你喝多了能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