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同類了……”
“哦……”我恍然大悟,我說咋看見他就渾身不自在呢,感情我這陰陽眼直接把他定性為鬼了。
“姥爺,我不也是陰體嗎?”
姥爺瞅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說:“跟他比,你那算個啥?他要是個老窩瓜,你也就是個小苞米豆子……”
第十九章趙陽陽
醫院住院處的草坪上,我已經足足坐在這發呆一個小時了,剛才跟老趙頭倆人來了頓驢肉蒸餃外加兩個小炒,這老傢伙在飯桌上簡直就像個餓鬼投生,眼睛都不夠用了,一雙筷子跟著了火似的上下翻飛,四籠屜蒸餃基本都讓他給滅了,菜盤子差不多都能當鏡子使了,這才意猶未盡的撂下筷子。
再說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哎,簡直就是折磨加摧殘啊,我和老趙頭晚上趕回來後,找了個旅店住下了,本來想問他點問題,結果人家腦袋挨著枕頭就睡著了,衣服都不脫。
這一覺睡的,頭半夜還好,他睡的挺老實,後半夜就開始打呼嚕咬牙放屁外加吧唧嘴,早上5點多朦朦朧朧剛睡著點,老趙頭又精神了,不知從哪掏出個收音機,搖頭晃腦哼哼唧唧的開始唱大戲,好像是一段二人轉拉場戲,什麼“馬前潑水”。
整個早上我半睡半醒的腦袋裡都是“崔氏女在房中,緊咬牙根啊,恨只恨我的那個丈夫,朱買臣呀,哎嗨哎嗨呀……”
整個一沒心沒肺啊,恨的我直咬牙根。
此刻,老窩瓜,呃,是趙陽陽,他正訥訥的蹲在我旁邊兩米開外,貌似拉屎,幾次想說點什麼,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沒敢吭聲,自個找了根草棍在地上無聊的瞎劃拉。
姥爺出乎我意料的沒有來,他說以後的路要我自己走,可我實在是不懂姥爺為啥要讓這個稀裡糊塗又滿身臭毛病的的猥瑣老頭塞給我,還讓我走到哪都帶著他。可現在別說跟他商量點啥,連正常溝通都不行,我只要一問他點啥,他就問我:那咋辦?我都要崩潰了,我要知道咋辦讓你來幹啥啊?
剛才上樓看了看小蕊,還比較穩定,似乎已經沒什麼事了,就是身體太虛弱,需要靜養些日子,按她父母的意思,這就想出院回家休養了,我硬是給找理由攔住了,我總覺得她目前在這醫院裡還應該是安全的,要是回家可就沒準了,在我的建議下,他父母同意再觀察幾天看看。
我把事情從頭到尾仔細的思考了一遍,眼下的事該怎麼辦?其實我頭一個想不明白的就是姥爺為啥要把這糊塗小老頭塞給我,雖說姥爺給我把犯罪分子家屬找來了,可人家犯罪分子現在第一不知道在哪藏著,第二她壓根不是人啊,她兒子跟她說話她能聽不?
我想來想去,覺得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神秘小護士,尤其是她那個黑衣男哥哥,他們一定知道什麼,而且就情形來看,這兄妹倆肯定不是一般人,背後說不定有多大一秘密呢。
讓趙陽陽在原地等我,我在醫院附近找了個公用電話,按照小護士紙條上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打通了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我耐著性子撥了第三次,電話終於接通了,小護士大夢未醒的打著哈欠問:“誰啊,不讓人好好睡覺……”
閒言少敘,我跟小護士扯了幾句廢話後,就跟她的黑衣男哥哥通了話,對了,昨天跟我說過,他叫紀雲。
電話裡,紀雲跟我約好見面詳談,說好時間地點後,沒再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我滿腦袋問號的回到趙陽陽等我的地方,結果老人家不見了,這可把我嚇了一跳,剛才還在這蹲著在地上畫圈圈的(難道是詛咒我呢?)怎麼一會功夫就沒影了?這老大爺在城裡人生地不熟的,真走丟了也不是沒可能,那樣麻煩可大了,我還得滿世界貼尋人啟事去。
我剛衝四周喊了兩嗓子“趙大爺”,就聽一個異樣的聲音在我背後驟然響起……
我四下一尋摸,好傢伙,這老趙頭在草坪上找了個背陰的地方,四仰八叉的睡著了,看這呼嚕打的這麼銷魂,睡的還挺香。
我也不理路人異樣的目光,伸手就把老趙頭拽起來了:“大爺啊,祖宗!您這屬什麼的呀,咋在哪都能睡著啊,我差點就報了警了。”
老趙頭搓了把臉,苦著臉說:“哎呀大侄子,你說俺吧,就怕這見陽的地方,哪有陰涼俺就樂意去哪待著,要不這渾身就不得勁啊……”
我一聽樂了:“這麼說,哪涼快哪待著去這句話是打你這來的了,大爺啊,起來精神精神,一會咱爺倆去個地方。”
“中,一會咱還上哪吃飯啊?”趙陽陽同學一骨碌就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