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險櫃的門。
在保險櫃拉開的剎那,我發誓我驚呆了,真的,我做夢都沒夢見過那麼多的錢,甚至我在電視上都沒看見過,一疊一疊捆好的鈔票,密密麻麻的碼了好幾層,最下面那層擺著一摞金條,上面放了幾捆花花綠綠的錢,雖然不認識,但我猜那一定是美金。
好傢伙,太晃眼了,那一捆捆的現金彷彿會發光一樣,閃的我滿眼生花,都說財帛動人心,要我說,連鬼心都跑不了,現在想想,當初說視金錢如糞土的那個人,一定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那個型別的。就這一堆錢往這一擺,有幾個人敢瞪著眼睛說這是糞土?
沒人敢說吧?我就敢!
最後看了那些令人目眩神搖的糞土一眼,我對徐斌說:“就這些?還有沒有存摺什麼的了?”
徐斌苦笑道:“小兄弟,你這是要給我抄家啊,沒了,都在這,我發誓,存摺上那都是工資,沒放這。當初我就是覺得現金最安全,也沒人查,所以才全都放家裡的,這回省事了,讓你一鍋端了。”
“滾一邊子去,又不是我要的,這些錢,都捐了吧,你說給誰比較靠譜?”
徐斌一捂臉:“媽呀,半輩子的家當,這真是為錢生為錢忙最後死在錢身上啊…”
我撲哧樂了:“我給你對個下聯,為情痴為情狂為情咣咣撞大牆,那個什麼,捐給敬老院?還是希望工程?”
誰知徐斌搖了搖頭說:“捐給誰都不靠譜,你真以為那些捐款能花在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身上麼?我這兩百多萬拿出去,能剩下一半都算多的,我看這樣吧,捐給紅十字會。”
“紅十字會靠譜?”
“紅十字會最不靠譜…但是紅十字會是最權威的捐助機構,在地府裡的可信度也比較高,我覺得捐給他們,效果能好些,至於這個過程中如果有抽絲扒皮的人,自然有地府給他記賬,跟咱沒關,對吧?”
我又啞口無言了,這傢伙說的話其實總是透著那麼不正直,但是我卻偏偏沒法反駁他,難道,這就是現實的無奈?
無語了半晌,我把那些錢都取了出來,金條我沒拿,那東西太乍眼,就給他老婆留下吧。
找了個包,把錢裝了起來,然後我幫著徐斌寫了一封親筆信,寫明瞭錢款數目,捐贈方式,至於錢款的來源沒有寫,也不用寫,反正在地府裡只會記錄捐贈,反腐的事跟人家沒關係,落款日期,是上個月,那個時候他還活著,他的信自然就有法律效應,雖然會引起懷疑,卻不會引起恐慌。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就走出了房間,中途路過他老婆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是半開的,我下意識的往裡面看了一眼,就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吃吃嬌笑著,不停扭動著腰肢,用手挑起床邊一個罐子裡的什麼東西,動作誇張的不斷抹在自己身上,而她的腳下,一個同樣赤身的男人急促的喘息,賣力的舔舐著她的身體,整個房間充滿了**的氣息,亢奮的呼吸,還有濃濃的蜂蜜甜香。
我靠,這個玩大了吧,這麼變態,我頓時目瞪口呆,徐斌不等我反應,飛快的駕著我逃到了大門外,憤憤的衝著別墅裡那唯一亮燈的房間呸了一聲,就蹲在地上耷拉下了腦袋。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一臉懊惱的徐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現在你知道我為啥要跟麗麗要好了吧?我忍了她十幾年,也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可到底十幾年的夫妻,我也很想回來看看她,可沒想到,我剛死這麼幾天,她就…”
徐斌說著話,頭深深的埋在了膝彎裡,雙手抓著頭髮,微微顫抖著。
“那個…”我試探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都過去了,真的過去了,上輩子的事了,你也別太難過,早晚有一天,地獄大門會為她敞開,而你,會有新的生活,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聽了我的話,徐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跳進車裡,咬著牙說道:“走,為了新的生活,贖罪去。”
……
做完了一切該做的事情,時間還早,離五更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我帶著徐斌漫無目的的遊逛在哈爾濱的大街小巷,或許,這是徐斌最後一次看這座城市了,我想讓他多留一些回憶。
“帶我去中央大街看看吧,還有江邊。”沉默了半天的徐斌忽然說。
於是,我們就來到了這條哈爾濱著名的百年老街,如今的步行街。開著桑塔納,行駛在中央大街的石頭路上,感覺很是怪異,自打我記得這條街的那天,就沒有任何車能開進來,現在我們居然開著車在中央大街上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