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過去,正甩在那“人”低垂的頭髮上,剛一碰到頭髮,那符滋的一聲就燒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就化為了灰燼,緩緩飄落在地。
這東西連符都不懼啊,郭瘸子臉色立時就有了變化,把手探進了懷裡,想了想卻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說:“這個應該歸你了。”
歸我就歸我,這分明是個女鬼,按理說正是我管轄的啊,但是吧,我這陰曹官的優越感在陽間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體現,也不知這位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心裡正想著,那女鬼突然抬起了頭,垂下的長髮間露出了一隻沒有瞳孔的眼睛,和一條鮮紅的長舌……
小白忍不住驚呼一聲:“媽呀,吊死鬼啊……”
他這一嗓子剛喊出來,那個他口中的吊死鬼忽然動了,就見她長髮猛然炸開,露出了烏黑青紫的臉來,大嘴立時張開的巨大無比,那條鮮紅的長舌頭嗖的竄出來好幾米,一下子就把小白的脖子纏住了。
小白尖叫著用手一把抓住了那女鬼的長舌,臉色瞬時變的跟老鄧一樣,先是漲紅,最後青紫,眨眼就翻身跌倒在地上。
郭瘸子見勢不妙,跳起來抓著兩張符,一下子纏在了女鬼的長舌上,那女鬼口中嗷嗷怪叫,大舌頭一陣顫抖,那符竟然又閃了兩下就嘭的一聲燒了起來,不過這次對女鬼造成了傷害,那符化為灰燼飄落後,就見那女鬼的大紅舌頭上都出現了兩條黑色的焦痕。
郭瘸子一看他這符好像威力有限,慌忙跑去旁邊揀他的寶劍去了,我一看,到了本官出手的時刻了,這女鬼的舌頭好像挺厲害,先斷了它!
我縱身而上,單手豎立成掌,一絲黑氣浮現在掌面上,我發狠道:“看看是你軟的好使,還是我硬的好使,給老子斷!”
我一掌剛要劈下,忽然那女鬼渾身竟然猛烈顫抖起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拼命的往後掙扎著。我納悶的一看,就見那女鬼的舌頭纏在小白的脖子上,那舌頭的一端卻探進了小白的嘴裡。
靠,還是個女色鬼,這是要給小白來個舌吻啊?
但是小白雙手抓著那舌頭,拼命的扭動掙扎著,嘴裡也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但是那舌頭上此時卻冒起了滋滋的青煙,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一拍腦門,忽然就想起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女鬼再變態,卻不知道我們小白的厲害,敢把舌頭往小白嘴裡伸,那就是找死啊。
大家沒忘了吧,小白會吞噬啊!
我劈下的手掌也停頓了,剛急急忙忙跑回來的郭瘸子也傻眼了,眼看著那一大截舌頭進了小白的肚子裡。
但那女鬼也了得,見勢不妙,猛的慘嚎一聲,竟自己把舌頭強行斷下,然後無比怨恨的看了我們一眼,身子一轉就化為一股青煙,往山上溜走了。
再看她斷下來的一長截舌頭,在地上扭曲翻滾了幾下,就跟一條蛇一樣,漸漸不動了,隨後就像被火燒過了一樣,化為了一段青煙消失了。
我看著不斷咳嗽著爬起來的小白,心裡很是為那女鬼悲哀,你說你惹誰不好呢,我們這一個個的都比你還變態,你惹哪個都沒好下場啊。
不過我們也不敢耽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一會還能出來啥古怪玩意。
背起老鄧,我們三個人迅速的按原路返回,雖然走出挺遠,但老鄧的屋子裡有燈光,奔著燈光走就可以,不會迷路。
夜色迷霧中,樹林裡依然陰氣森森,我瞪大了眼睛在前面帶路,不是吹,我這眼睛要是運足了精氣神,一般的小鬼都迷惑不了我,我就一直盯著遠處的燈光,也不理身邊嗚嗚亂響的風聲,嘩啦嘩啦的樹枝搖動聲,還有一些悉悉索索的不知是什麼的聲音。
就這樣,不理一切外界的干擾,我們就專心走路,所謂幻由心生,疑心生鬼,只要不去自己嚇自己,什麼鬼魅都是沒轍的。
所以,我們很快就回到了老鄧的屋子前面那條路。緊張加上寒冷,讓我的身上都出了一層汗,溼溼的貼在衣服上,涼風一吹,忍不住渾身打寒戰。
誰知我們剛走過那條路,意外的發現就在老鄧的屋前站著一個女人,中年女人。
我們的腳步下意識的慢了下來,這一定就是老鄧說的那個來報仇索命的女人吧?我心想。
已經避無可避,我們索性直接走了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知是鬼是怪的女人能耍什麼花樣。
那女人果然如老鄧所說,長的挺醜,滿臉花斑,雙眼凸出,身上穿著個土黃色的棉布衣裳,滿臉陰沉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們走到近前停住腳步,雙手抄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