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晌才緩過勁來,轉過頭訥訥的問道小、小雨去哪了?”
老紀也愣了下這時候想起問小雨了。”
沒,剛才那一剎那,我就想起了紀雨,因為紀雲和紀雨兩兄妹裡面,一直都是紀雨會道術,所以剛才我想說的是你當你是小雨,這句話剛要冒出來,我就頓時想起了自從我還陽以來,只在醫院裡見了小雨一面。之後我就一直在忙。先是去了豐都,然後又去地府幫小白求救,現在又來了長白山,這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讓我簡直沒有去多想。
不過,真的是沒有麼?我心裡暗暗覺得很是慚愧,不管樣。也不能這麼多天對小雨不聞不問,又或者,我是在潛意識裡對她逃避嗎?我的心裡真正喜歡的到底是葉子,還是小雨?
這個問題其實我早就思索過,結論是兩個都喜歡,這不是濫情。而是人之常情,換了任何一個人在我這個角度,都不可能對她們其中之一無動於衷。
也許讓我真正糾結的是,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一個,這也許是我矯情了,人這輩子誰離了誰都一樣生活,但是,我就是放不下。沒辦法。這就是我性格中的弱點,其實我常常在想。也許我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料,因為我骨子裡並不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這麼久以來,好像做任何事情都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推著我往前走,再加上我本性裡的一點善良和正直,身邊發生的一件件離奇的事,讓我一直走到了現在,至於以後的路,我並沒有想的太多。
老紀忽然用胳膊碰了我兩下,我才從思緒中醒,他斜著眼睛看了看我,說道別胡思亂想了,眼下的事重要,到了該的時候,小雨自然會。”
我稍稍坐直了身子,平復了下心情,暗罵沒出息,這麼緊要的時候,亂想,這可是在守夜,一時的大意就可能害了別人。
我看了下表,已經九點多了,下面的四個人站的個個跟標槍似的,緩緩的走動著,隨時警惕的注意著周圍。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頭頂,墨黑一片,那連成片的濃密樹影微微隨風而動,看上去就像黑暗中隱藏的無數惡魔。
我深吸了口氣,打量了一下週圍,在我們這個宿營地的前後左右,分別有幾棵巨樹,大概要五六個人合抱那麼粗,就連上面那樹杈粗大的甚至都有一米多粗,白天傑瑞爬上去的也就是其中之一,而我們那個繩網也是在這幾棵樹上面搭成。
我順著傑瑞爬的那棵樹一直往上看,卻這樹高不見頂,白天的時候雖然覺得這樹很高,也沒仔細看,而且那樹的主幹粗壯得離譜,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粗的樹。
樹杈的上面,還隱約可以看見傑瑞掛的那些布條,從樹杈上垂下,看著就跟一條條的蛇一樣,我一直仰著頭往上看,直到脖子都酸了才收回目光。
這守夜的活其實很是無聊,我精神了一會就倦了,看下面那哥四個依舊跟衛士似的,每間隔一會四個人就交換一下方向,估計是為了避免視覺和精神疲勞,再看老紀不知何時已經眯上了眼睛,貌似打盹,我撇了撇嘴,這當領導的都是說的好聽,這麼一會就先放鬆了。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打遠處隱隱傳來了一陣哭聲,我撲稜一下站了起來,側耳傾聽,那聲音飄飄悠悠的從風中吹來,若隱若現的傳入耳中,卻聽都是人的哭聲。
下面的幾個人也側耳聽了一陣,卻好像不當回事似的,老紀壓根連眼睛都沒睜。我有些急了,小聲招呼道哥幾個,聽見沒,有人在哭,在方向?”
老紀忽然淡淡的介面道方向,坐下。”
我瞪大了眼睛可是……”
符建回頭笑著說吳爺,那是野狼在夜嚎。”
我一愣,是野狼?”
刀疤也笑著說道沒,這深山裡的狼嚎叫起來都這個聲音,有個傳說,說是狼為了吸引人的注意,就模仿人哭,把人引去就吃掉。”
我撓了撓頭,悻悻的坐了下去,嘀咕道頭一次聽說,狼還這麼聰明,那不都是狐狸乾的事麼。”
身後帳篷裡忽然有人噗嗤笑了聲,一個人隨即鑽了出來,我一看,原來是二貴。
“你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幹啥?”我問。
“睡不著啊,我這心裡不靜,總惦記我爹,現在說不定在家多著急呢,聽你們說狼嚎,我也聽見了。就出來聊會。”
“哦?這狼嚎你應該常聽吧?”
他點點頭是啊。從小就聽,其實這長白山上的狼經常學人哭泣的聲音,而且都是在山邊臨近村莊的地方,老人們說,野狼學人哭,學的非常像,主要是欺騙村裡的小孩上當,小孩子一聽到哭聲。好奇就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