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張開雙手,忽然,心裡沒來由的掠過一絲極度不詳的徵兆,猛然間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一個念頭刷的在腦海中掠過,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切間已經來不及閃避,眼看那道白光就要透體而入,我絕望的大喊一聲,幾乎是一瞬間,一層黑氣濃濃的翻滾而出,並沒有經過我的意念指揮,迎面向那白光罩去。
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我也只來得及一個大仰身,那白光已經鑽入了黑氣之中,直撲我的胸前!
猛然間白光大盛,幾乎照耀的人睜不開眼睛,隱約只見那道白光尖嘯一聲,忽然轉而向上,緊貼著我的下巴和臉一飛沖天,遠遠的遁走了。
緊接著,一個發著柔和卻熾烈白光的物件也從我的胸前飛起,我心中一動,急揮手向上,嘭的把那物件抓在手中,仰頭看時,正是我的古玉舍利子,此時紅繩已斷,要不是我手疾,醒悟的早,只怕已經不在我的手裡了。
直到這時,我才稍稍鬆了口氣,剛才這一系列事件變故太快,我幾乎完全是本能在反應,若是任何一個環節慢了一步,現在的後果都是不堪想象。
因為,就在剛才靈兒撲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在乍見靈兒的時候,我根本是看不清她的面容的,但剛才卻是眉目清晰。而且靈兒天性善良柔順,遇到此等委屈,雖然必是憤恨交加。但一定會面露悲悽之意,可能是那樣一副樣子?再說,如是真的靈兒,完全有跟我說點,可能直接就往我身上撲?
更何況,一向在關鍵時刻十分準確的預感,剛才分明提醒了我:危險將至!所以,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直覺和預感一起告訴我。這絕對不是靈兒,而是劫走靈兒的那個妖物!
手中的白光逐漸的淡化,慢慢的又變成一個幽青色的半截玉塊,繫著一根斷掉的紅繩,顯得是那麼的普通,可我卻,在它平凡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怎樣的傳奇。
另一道白光飛起半空後。又如月光洩地一般,直射出二十餘米之外。在地上盤旋數週,忽然拔高,光芒變幻間,現出一個白麵黑袍人來,這人身材倒不算十分高大,眉目狹長。隆鼻闊口,下巴上長了幾根不規則的白鬚,滿頭黑髮垂在腦後,身上穿一件鑲著繡花白邊的黑袍,整個人都縮在黑袍裡。冷冷的看著我們。
乍見這白光的真身,我倒是愣了一下,這到底是誰?化身為一道白光的妖物,是一身黑色裝束,其實我的直覺裡,這藏身玻璃瓶中,幻化成靈兒模樣欲要暗中搶奪舍利子的妖物,應該是那個白狼無疑,可這打扮,又讓我心中生疑,東北的大仙裡面,凡化人者,多少都有一些本體的特徵,至少顏色不會變,本體是顏色,就應該穿衣服,因為那並不是製作的衣服,根本就是自身毛髮幻化而成的。
我這裡正在納悶,常三姑見它已經化成人身,高聲喊道白哥,失手了……”
我去,她倒是不打自招,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心下已經瞭然。
常三姑這一句話就全暴露了,足以說明一切問題,這個老蛇精,剛才我還以為她突然轉性要做個好妖怪了,結果這瓶子一摔出來,卻是使詐,包括她剛才跟馬天成的一番做作,分明是演戲給我們看,讓我們放鬆警惕,她會把靈兒放出來,結果卻是為了暗中偷襲。
還有最重要的,她叫那人為白哥,如此說來,那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長白山白大王了,不過王者之風是沒看出來,仔細看,卻是透著一股奸狡之氣,還有剛才的偷襲,倒不愧是長白洞仙遺書中奸狡無雙的白狼。我心中不由一陣的焦急,白狼已然現身了,我們的援兵還沒到達,再這樣下去,我們絕對撐不了多大一會了,我心裡暗暗的開始盤算辦法。
只是我也很是不解,他如此打扮?既是白狼,就算不長白頭髮,好歹也要穿一身白衣服吧,這傢伙現在正好相反,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只有臉色是慘白一片,還有下巴上的幾根白鬚,黑袍上的幾條白邊,除此之外,再沒有半點白色了。
而常三姑的話,他卻沒有應聲,只是冷著臉盯著我,也不知是要幹嘛。我心裡沉不住氣,喊道你可就是狡狼窟的白狼,號稱白大王的麼?”
那黑袍白麵人嘴角斜斜一彎,開口道白大王麼,可不是我號稱的,那也是道上抬舉,給我個薄面罷了。”
聽這意思,他是自認白大王了,只是他這聲音如同金鐵摩擦,嘶啞中又帶著鏗鏘自豪,聽上去讓人心裡十分的難受彆扭。
他已然坦然自認,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眼神裡都掠過了一絲憂色。
老紀忽然說道人都說長白山寶物,大多在白大王手中,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