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一聲先?總這麼突然襲擊,搞的我以為你鬼上身。”
前面完顏大叔忽然喊道:“這裡又有一具屍體!”
我們忙沿著狹窄的通道往前爬,果然,就見前面不遠又躺臥著一具開膛破肚的屍體,肚腹中間已經是空的,血肉都被吃光了,那股奇異的氣味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又有幾隻屍鱉從那屍體中爬了出來,老紀一刀一個,動作快如閃電,都給解決了。然後他皺著眉聞了聞,說:“這種氣味能夠吸引屍鱉的注意力。看來這是一個犧牲品。這個老爺子真是心狠手毒,為了順利前進,不惜一個手下的小命。”
我有些吃驚的說:“難道那些大個的屍鱉就是吃了死人,才長那麼大的?”
紀雨接道:“那不是長大的。是撐大的,我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了,咱們抓緊時間吧。”
我看看錶,這一番折騰後,已經快晚上10點了,距離子時還有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九月九已經快過去了。
我們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完顏大叔,緊張的那原本就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幾乎已經是充血狀態了,看上去就跟個紅眼怪物一樣。這要是冷不丁的看見,簡直比那殭屍還要嚇人。
時間緊迫,我們誰也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去,然而前面的道路卻越來越狹窄。我們只得伏下身子,改成雙膝跪地爬行的姿勢,一點點的往前挪動。
這是一條沒有岔路的通道,也很少有轉彎的地方。但完顏大叔邊看地圖邊納悶,他對我們說:“有點奇怪。這條路地圖上沒有標明,你們看。這個大的方塊是剛才的大殿,過了大殿要往那個方向走,應該是從下面右轉,再左轉,然後一直往前,過不遠還有一個大殿。可咱們這麼走,完全是亂的了。”
老紀說:“大叔,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個洞是一條捷徑,你說的那個老爺子那夥人一定是從這過去的,他們應該是在大殿門口遇到了屍鱉的襲擊,丟下了一具屍體,然後又發現了這條暗道,所以不管咱們怎麼走,只要是跟他們走的同一條路,就不會有錯,至於這暗道怎麼回事,咱們就先甭操心了。”
我們艱難的在暗道裡爬行,還要抓著揹包,還要提防黑暗處是否有屍危險,空氣又很稀薄渾濁,真是苦不堪言。那暗道到了後面,已經不是直行,而都是曲曲折折的,四面的山石突起,一不小心就會被劃傷,還有身上的路,更是折磨人,我覺得膝蓋就跟在一條玻璃碴子鋪成的路上膝行一樣,每挪動一步都是一種對意志的考驗。
我苦笑著嘀咕:“以後娶了老婆,可再也不怕跪洗衣板了,玻璃碴子咱都跪過。”
沒有人理我,連小白都閉緊了嘴,老老實實的在那爬,看不出來倒也很堅強,只是這孩子的身上不知怎麼有一股臭味,不過在此時此刻,已經沒人注意了這點小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暗道卻似沒有盡頭一般,總是在轉折之後還有轉折。忽然前面完顏大叔“嗯”了一聲,停住了,我們到了近前一看,原來前面已經沒有了路,暗道在這裡變成了一條死衚衕。
“這怎麼可能…”,完顏大叔驚訝道:“難道那些人都是山鬼,鑽到石頭裡去了?”
老紀沒有吭聲,上前輕輕的在那通道的盡頭用手敲了敲,邊敲邊聽,默默搖了搖頭。然後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型的類似錄音機一樣的東西,戴上耳塞,貼著地面開始仔細的聽,聽一會,往回爬一段,再聽一會,再往回爬一段。
我們好奇的看著老紀跟個獵犬一樣在地上匍匐前進,也跟著在後面爬行。
他那個錄音機我見過,在將軍墳的時候曾經見他用過,後來他說這個是高精度的測音器,能夠捕捉到人耳無法聽到的某些聲音,例如極微小的說話聲,例如人類的耳朵無法接收的超高頻和超低頻的聲音,某些特殊磁場發出的人類不能接收的訊號,說白了就是異類發出的聲音,這裡面就包括鬼魂,所以他除了用這個東西來做監聽器用之外,還能夠探測鬼魂。
在折返大約數十米之後,老紀忽然抬起了頭,摘下了耳塞,先是示意我們噤聲,然後指著暗道下面比了下手勢。
難道這下面就是那個主墓室?我們忙湊了上去,跟著老紀一起在地上找了起來,找尋一切可能是通道入口的痕跡。
不過這裡到處都是凸出的小石子,摸著哪裡都是一樣的,到底哪個地方才是入口呢,我們在原地繼續找,老紀往前又爬了一段,最後確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約有數十米的樣子,我們就跟五隻獵犬一樣,開始在地上找了起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