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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柔和的陽光把我喚醒,睜開眼,剛好與葉子四目相對,這丫頭不知道啥時候醒了,正低著頭凝視著我。
我忙翻身坐了起來,尷尬的道了抱歉,她臉一紅,笑了下說:“你是不是太累了,昨天說著話就睡著了,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反正我現在沒工作,你一會還得上班,那個,葉子,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
說著話我看了下表,都快七點了,於是她也沒再堅持,開車把我送到了公交車站,互留了聯絡方式後,我就下了車,轉頭間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喊住已經發動車子的她,回身跑到不遠處的早餐車那裡買了兩個漢堡,一杯豆漿,然後跑回來塞給了葉曉迪,咱這也算土洋結合了。
葉子歪著頭對我做了個很可愛的表情,把一個漢堡塞回我的手裡,然後啟動了車子,擺擺手,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心頭緩緩掠過一絲莫名的東西。又等了一會,公交車來了,就在我邁步上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愣住了。
小蕊,我該去看看小蕊了。
推開小小書店的門,一股久違的熟悉味道讓我立時放鬆下來,仰面躺在那張摺疊床上,我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那種輕鬆自在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
這幾天睡眠總是不好,尤其還去了兩趟陰間,說實話,過陰的時候,別看人是昏睡的,實際上一點都沒睡著。本來睡眠休息的就是人的精神,結果我這精神一到晚上就出去串門,在別人看來是呼呼大睡,但事實上我是值夜班去了,你說能休息好嗎?
於是我把門反鎖起來,準備矇頭大睡,三口兩口把那個漢堡填進了肚子裡,別說,還挺好吃。
就在我似睡非睡的節骨眼上,有人咣咣的敲門,我把被子一蒙,乾脆不理。過了一會,那人又開始敲玻璃,一個勁的敲,我這個來氣,一把掀開被子,沒好氣的開啟了門。
“誰啊,沒看鎖門了,還敲什麼敲。”
門前站著個十四五歲的小孩,抱著幾本書,被我吼的一縮脖子,吶吶的說:“吳哥,我、我來還書。”
這孩子我認識,我們學校的,總來租書看,我揉了揉鼻子:“還書啊,還書著什麼急,我這剛要睡著,進來吧。”
隨後我扭身進了屋,那孩子忙跟在我身後,小心的把那幾本書放在了桌子上,長出了口氣:“吳哥,你可出現了,你都好幾天沒開門了,我這三本書看完四天了,天天來你這還書,就是見不到你,都急壞了,那是我媽給我買鋼筆的錢呢。”
“啊,哥這幾天有事。”我隨口應了句,翻開了賬本。
“嗯,你是8號拿走的書,今天是16號,不算今天一共是8天,再去掉…”
他趕忙說:“去掉4天,我11號就看完了…”
我抬頭衝他笑了笑,說:“當然要去掉,三本書一天一塊五,四天一共六塊,押金二十,找你十四,對吧?”
說著,我遞給他十四塊錢,這孩子接了過去,轉頭就要走,我想了想叫住了他,出門到隔壁文教店買了一支十塊錢的鋼筆,回到店裡塞給了他。
“拿去用吧,以後想看書就來拿,不要錢,愛看書是好事,別亂花爸媽的錢,記住少去遊戲廳網咖啥的啊。”
他拿著鋼筆愣了一下,才相信是真的,連聲謝著我,樂呵呵的跑了。
我重新又把門鎖上,躺回了床上,不過這回卻睡不著了。我剛才忽然想起個問題,如果我按照現在的情形繼續下去,這個店還能開不?我要真是四處去斬妖除鬼,拯救世界,那顯然就沒法再繼續經營了,這事往大了說是造福人類,實際上就是他媽的不務正業。
拯救世界誰給錢啊?到處亂跑路費誰出啊?吃啥喝啥?真不知道以前我姥爺和老趙頭是怎麼過來的。
正胡思亂想,又有人敲門,還邊敲邊喊:“老吳,你在不在啊,在就快點出來,出大事啦。”
是胡文靜的聲音,我忙起來給他開了門,這小子一進來就給了我一拳,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傢伙死哪去了,這幾天怎麼總玩失蹤,你那傳呼是不是讓你當電子錶了啊?”
我這才想起來,那天從將軍墳回來,我這傳呼就沒有電池了,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幾天事太多,我都給忘了。
從床底下把揹包拽出來,翻出了我的傳呼機,一看,果然沒電了,我把傳呼隨手放在桌子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