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同時驚訝的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裡都是不解和疑惑,還有強烈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難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我和郭瘸子今天說是來獻寶,已精夠不靠譜的了,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獻寶的,怎麼就這麼湊巧,這人獻的又是哪門子寶呢?
“快快有請……”
無崖子連聲催促門外的小道士,語聲裡透著那麼興奮,估計今天老道也是許多年沒遇到這麼多的意外了,一個獻寶的就給他帶來這麼多的回憶和訊息,又來個獻寶的,還能給他帶來什麼,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大概忐忑焦急的等了十多分鐘,我們在這期間誰也沒說話,反正一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什麼,反倒是這第二個獻寶的人勾起了我很大的興趣,翹首盼了半天,終於,木屋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片刻之後,叩門聲再起,這一次不等無崖子喊請進,我就衝過去一把拉開了門,因為,我隱約聽那走在後面的腳步聲,似乎有些熟悉的直覺……
門,開啟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道士驚愕的面容,我直接無視他,目光一掃,直接往他的身後看去。
小道士的身後,只站了一個人,穿了一身黑色連衣裙,身材玲瓏,長髮垂後,原本俏皮的面容此時卻帶著肅穆,一對好看的大眼睛裡,透出了隱隱的哀傷,正驚訝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於微微張開了嘴巴。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那吃驚的瞳孔裡,正映出了同樣吃驚的我。
“小雨,怎麼是你……”
“豬頭,怎麼是你……”
我們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簡直難以相信。這第二個來獻寶的人,竟然會是消失許久的紀雨,我望著她那滿是哀傷的目光,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會是紀雨?那麼活潑開朗,大大咧咧的紀雨?
“豬頭……”
她又不自覺的重複了一句,我的心彷彿在瞬間被什麼擊中了,那種種過往剎那間湧上心頭,我激動的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卻在瞬間又驚訝的放開了,低頭看,這才發現,原來她的手中,竟然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黑色木盒。
我這才想起來,她是來獻寶的,於是吶吶的開口道:“你……你就是那個來獻寶的人?”
小雨咬了咬嘴唇,看著我。重重的點頭道:“沒錯,怎麼。你不想請我進去麼,難道這三清觀現在你說了算了?”
“呃……快進來,快進來,掌教真人等你半天了……”
這個小雨,好不容易見了面還是這麼不給我面子,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又是意料中的意料。
我們跨步走進了屋裡,那小道士好像也要跟進來,我一把攔住門口,對他擠了下眼睛說道:“不好意思,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小道士指著自己鼻子訝道:“我是閒雜人等?有沒有搞錯。掌門師祖,我……”
無崖子直接衝他不耐煩的一揮袖子:“出去……”
小道士一句話被憋在嗓子眼,差點被嗆到,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吶吶的問道:“你……你又是什麼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無崖子,忍不住樂了,大拇指一挑,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他……重師外孫子……”
說完,我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砰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小道士那張目瞪口呆的臉就被我隔在了門外。
其實吧,我都不能理解我剛才說的是啥玩意……
紀雨進屋後,略一打量,徑直就奔無崖子走去,卻站立不拜,僅僅是微微躬身,垂首說道:“請問這位真人可就是無崖子前輩?”
無崖子早就納悶的看著紀雨撓頭了,並把目光注視到了她手中的木盒上,不過今天的怪事一件接著一件,他也索性沒所謂了,此時紀雨站立面前詢問,他手捋鬍鬚,點頭道:“老道正是無崖子,不知”
紀雨輕輕舒了口氣,再次躬身道:“先祖父紀青城,自當年失寶之後,落魄江湖,輾轉漂泊到美國,卻對往事始終耿耿,數十年鬱郁不歡,上月突發舊疾,臨終前,吩咐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三清觀,認祖歸宗,再替他給掌教真人叩頭認罪。”
說罷,紀雨已精雙目含淚,恭敬無比的把手中的黑色木盒輕輕放在身旁地上,對著無崖子盈盈拜倒,叩了三個頭,伏在地上不起,口中說道:“不肖弟子紀青城,失寶逃脫,有負師門重恩,數十年來日日自責,夜夜難眠,不敢回見師尊親面。幸喜後輩有成,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