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先跳。”景元初笑得很是詭異,縱然冷長熙武功再高,可是這麼高的城牆,論誰躍下去不是死了也是殘廢,只要一想到大齊的戰神有可能殘廢,景元初內心陰暗的因子就無比地躁動,無比的〖興〗奮。
大雨滂沱,淋溼了這天地間的一切,冷長熙忽而嗤笑了一聲道:“你說話算話。”說罷,便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躍下城牆。
“長熙。”秦玉暖下意識地往城牆邊湊。
“十三殿下,人不見了。”守在城牆邊計程車兵朝下探望的時候突然喊了一句。
“什麼意思?”景元初也跟著湊近。
“明明看到他跳下去的,可現在,人不見了,一個影子都沒看到。”
“糟了,讓他跑了。”景元初氣急,可一轉身,突然一柄黑鐵長槍朝著他的背後直直地刺了過來。
☆、第六十七章 城牆血戰
就在景元初神思一動卻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景元初身旁的侍衛奮死一擋,鋒利的槍頭自景元初擦肩而過,劃破了景元初肩頭的面板,血跡瞬間染紅了他的肩頭。
而冷長熙,一身黑衣佇立於牆頭,雨水打溼他的衣衫,棉質的短打緊緊貼在他肌肉勻稱的胸膛和小腹上,勾勒出一種男人剛勁之美,而豆大的雨點打在他手中擦得亮亮的黑鐵槍頭上,順著刀鋒滴下,景元初萬萬想不到,冷長熙竟然會將這柄長槍藏在城牆的凹槽處,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縱然你有先見之明,可一夫難敵萬勇,你能傷我一個,但你能傷我身後這麼多人嗎?”景元初退後一步,他身後的十幾個將領紛紛掏出手中的彎刀和長劍,刀戟相見,而落單的秦玉暖也成了這些人攻擊的重點。
卻沒想到,秦玉暖稍一提氣,用冷長熙教她的方法週轉著渾身的真氣,周遭都散發出一種渾圓有力的氣場。
這小娘們,居然會氣功?
景元初稍頓:“不過兩個而已。”景元初正準備讓人揮手上前,忽而另一個黑影飛躍上牆頭,是冷武。
景元初依舊保持著嘲諷:“三個對十四?我就看著你們怎麼死的。”
景元初微微昂頭,抬起受傷的右肩,食指稍稍往前一勾,十四個黃旗軍營最頂尖的高手簇擁上前,冷長熙回身一句,讓冷武保護好景東華,一時間,雨水擊打著交錯的長刀,天地茫茫一片,城牆上像是綻出了無數銀花,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雨水中似乎都帶著一絲血色,風中都夾雜著一股殺戮的味道。
被染紅的血水順著臺階往下,雨依舊在下,冷長熙砍下第七個胳膊,將鐵槍橫跨在腰間,他看著七個手下敗將都是捂著失去手臂的傷口咬牙切齒,痛苦不堪。
冷長熙的這個做法最是踐踏人的尊嚴,他不多不少地在每個人身上留下了一個不足以致命的傷口,而砍去的,都是這些將領用來使用兵器的右手,他要讓這些人一輩子都活在無能和屈辱中,景元初懂他的意思,故而對冷長熙更加恨之入骨。
“都回來。”景元初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這些殘兵敗將一眼,啐道:“沒用的廢物。”
冷長熙用槍頭對著這些失去胳膊的敗將掃視了一圈,朗聲道:“瞧瞧,你們替他賣命,連吃飯的傢伙都被我卸下來了,他卻還這樣指責你們,辱罵你們,你們真的還要,跟著這樣的人做事嗎?”
“不跟也得跟。”景元初轉頭看著已經被自己手下的刺客劫持的景元孝。
“逆子!”景東華身邊有冷武保護,未傷到一絲一毫,而他看著景元初的眼神再沒有一點對孩子的憐愛和大度,景元初犯了一個絕不可能被饒恕的罪行,而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景元孝則是苦口婆心地勸道:“十三弟,我們是兄弟,眼前的是我們的父皇,就是我們的父親,你怎麼能妄圖奪父親的江山呢?”
“他只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景元初笑道,滿臉的雨水讓他看起來愈發猙獰“從我決定開始反叛的時候,他就不再是我父親了。”
“十三皇子,惡人終有惡報的,你逃不了的。”秦玉暖上前,方才的一番亂戰,她只略有手上,胳膊上被化開了一個口子,淺淺的傷口暴露在外,有些繚亂的髮絲卻讓她看起來更加堅強。
“哼。”景元初方要不屑地一笑,可城牆下卻傳來好幾聲慌張的來報。
來人腳步匆忙,好幾次跌倒在溼滑的臺階上,最後索性爬在臺階上對著景元初大聲喊道:“殿下不好了,軍營被人包圍了,目測對方有二十萬人馬,在軍營口和我方對峙中。”
秦玉暖突然一笑:“果然,這不是不報,只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