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遞到冷長熙手上:“是東苑那個狐媚子讓我交給你的。”
冷長熙眼眸微抬,他知道冷素心口中的狐媚子說的就是謝如鶯,冷素心和謝如鶯的關係很是奇怪,謝如鶯是拼了命地想要討好這位王府小姐,只因為冷素心在王府老夫人面前很是有話語權,而冷素心這樣清冷的性格實在不好接近,卻礙於寧王妃的面子,多多少少對於謝如鶯不能那麼強硬地拒絕。
“三哥,我不喜歡那個狐媚子,你替我殺了她好不好。”冷素心漠然開口,一個生得如此和善美麗的女子居然輕易地就說出殺人這種話,常人不能理解,可是冷長熙卻是不在意。
冷長熙語重心長地道:“素心,這樣的話,以後還是少說吧。”
“為什麼?”冷素心眼神愈發悠遠飄渺起來,“小時候不是你告訴我說,這個世道,你若是不害別人,別人就會來害你的嗎?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那些有可能害你的人都殺了,就像你小時候在破廟裡殺人一樣。”
說起破廟殺人,那還是冷長熙第一次見到秦玉暖的地方。
冷長熙嘴角微微一抽:“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那時候我只身一人,只能橫衝直撞,不怕死,也不怕別人死,可現在我心裡有人了,暖暖將她的一切都交給了我,我要好好保護她,保護她身邊的人,保護我們將來的孩子。”
“果然是為了三嫂。”冷素心的語氣竟然帶著一絲淒涼和無奈,“三哥,你知道嗎?我也不喜歡三嫂,不,不是不喜歡,是很討厭她,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討厭她。”
冷長熙的眼眸忽而眯成一條線,瞬間又張開:“沒關係,我喜歡就好,還有,謝如鶯的這個香囊我不能要,我怕暖暖會亂想,她很敏感,所以我不能給她任何傷心的機會。”說罷,連最後一眼都沒留給冷素心,轉身徑直地離開了。
只留下冷素心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站在這晨曦的陽光裡,她的手裡揉捏著那個香囊,直到冷素心身邊的丫鬟過來輕聲喚著冷素心回去。
冷素心望著冷長熙離去的方向悠然地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低語了一句:“究竟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嘆了一口氣,冷素心隨手將這個香囊丟在了池塘裡,也離開了。
秦玉暖起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冷長熙早早地進宮了,不過桌上早已經備好了秦玉暖最愛吃的金絲卷和銀耳蓮子羹。
梳洗完畢,秦玉暖正在細細地品著口中的一枚蓮子,滿兒就進來了。
一是說了秦寶川今日早早起床去參加國子監秋季考學的事,第二件,則是……
“奴婢聽說,昨夜謝姑娘在四姑娘院子外頭求了一夜,只希望四姑娘能將一個香囊帶給三少爺,後來四姑娘心軟了,就答應了。”
秦玉暖端著暖盅的動作一頓,她記得上次看到謝如鶯的時候也是謝如鶯來送香囊,這人還真是執著,對於香囊居然是這樣的念念不忘,還是……
“然後呢?”
滿兒接著道:“估摸著三少爺應該沒有收下,因為有人看到一個香囊飄在院子外面的池塘裡。”
“撈上來。”秦玉暖很是果斷地吩咐道,“只是別讓人發現了,偷偷地撈。”
滿兒連忙點頭應下,不一會兒,聽雪和滿兒就用一個托盤端著一個溼漉漉的香囊進來了,香囊面上的布料已經被水泡得皺皺巴巴了,只是口子封得極好,沒有讓裡面的香料露出來。
秦玉暖皺眉瞅了一眼,繼而果斷地拿起剪子,沿著邊將香囊徹底剪開來,露出裡面已經被水泡發的香料,雖然一眼都已經辨別不出香料的種類,可是香氣未減,而秦玉暖最擅長的一是記憶能力,第二就是嗅覺。
“你們聞聞,這是什麼?”秦玉暖用銀筷子挑出其中一塊深棕色的黃豆大小的珠子,這樣的珠子香囊裡頭還有不少,約莫有七八個,帶著有些刺鼻的香味。
滿兒一聞,眉頭也立刻擰了起來,聽雪倒是直接道:“像是麝香。”
秦玉暖將筷子一放:“我看不僅僅是麝香,應該是麝香仁,藥性最猛最烈的一部分。”
麝香本來就是香料,也可入藥,只是對於女子來說不可多用,接觸久了則會導致宮寒不孕,謝如鶯知道冷長熙和秦玉暖日日相處,如膠似漆,又故意送這樣的東西過來,其心昭然若揭。
“好狠的人。”滿兒咬牙道。
秦玉暖的右邊的嘴角微微一揚,帶著一絲豁然和不屑:“如今我嫁過來也一個多月了,這盯著我肚子的人可就是越來越多了,謝如鶯只是其中一個,不過,也是最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