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一路疾馳,此時她的內心隱隱有一種感覺,那是一種即將要噴發的感覺,也是她幾十年來最為期待的感覺。 三日之後,洛芊終於回到了碧螺宮,馬不停蹄的朝前走去,就連一路上與她打招呼的師弟師妹,她都像沒看見一樣。 “弟子洛芊,求見師尊。”洛芊跪在了碧螺宮主的養心殿外。 “進來吧。”一聲輕柔的女聲傳了出來,洛芊快速走進養心殿。 “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養心殿上方坐著一位宮裝女修,此時抬頭看了過來,然後就聽到她輕咦一聲。 “師尊也看出來了?”洛芊臉色有些緊張。 “怎麼會那麼快?按照原先的預計,應該還要再等兩年的時間啊。”碧螺宮主臉色有些驚訝,然後問道,“難道你此行有什麼奇遇?” “弟子除了祝壽就是聆聽上合前輩講法,別的什麼地方都沒去。”洛芊回道。 “難道是上合講法導致的?”宮主沉吟道,然後抬起頭來臉色一喜,“無論是什麼情況,這也是你的機遇來了,下去準備吧,為師自會為你護法。” 洛芊心頭一震一怔,這些年自己的等待馬上就要到來了嗎? 陳文靜此時正躬身站在一間草廬之外,草廬內有一素袍老者正在烹煮茗茶。 “照你所說,應該是上合所講大法才會導致你此時的變化?”老者的聲音低沉渾厚,一聽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應該是。”陳文靜躬身回道,此時的他臉色平靜,氣機沉穩,比之前似乎有所變化。 “嗯,原本我還想派你到北邊歷練一番,穩定一下你的心境,沒想到這次金州一行,竟然發生如此轉變,看來是你的造化到了。”老者抬頭看了一眼陳文靜。 “多謝叔叔教誨。”陳文靜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心結,但是這都無關緊要了。至於西河那邊,他是有些特殊啊。”老者起身走出草廬,看向遠方的雲捲雲舒,“自從發現他結成元嬰之時,我也是極為吃驚,按照他的資質與習性,此生是絕對不可能踏上元嬰境界的,可是在他醒來之後,竟然對於自己如何結嬰一事竟然毫不知曉,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西河當年似乎早與那黑衣人相識,會不會是他做的手腳?”陳文靜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據你梁師叔所言,那黑衣人其實只是殘存的一縷意識,只是依託了身下的那一小方域外天魔的空間才會存活那麼久罷了。”老者緩緩說道,“好了,反正現在西河那邊倒也沒什麼問題,接下來我想先派他去北邊歷練歷練,正好金一仙宮的左仙君來信,說是那邊剛好有一個仙台的空缺,那就先讓他去吧。” “西河自小嬌生慣養,希望這次歷練能磨礪到他。”陳文靜說道。 “嗯,這也是我的打算,記住,我已經老了,宗門之內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陳氏一族,我在的時候,他們不敢妄動。可是,我一旦不在了,他們可就要露出獠牙了,所以你與西河一定要互相扶持,守護好咱們陳氏一族。”老者臉色凝重的看著陳文靜。 陳文靜普通跪在了地上,“文靜敢不用命。” “好了,這是三顆清靈丹,從現在開始就閉關吧。”老者說著就交給陳文靜一隻錦盒。 陳文靜接過錦盒,跪拜之後轉身離開。 “咚咚咚”木魚的聲音戛然而止,度言雙手合十,躬身一禮,“弟子見過祖師。” “嗯。”一位大約三十多歲面容姣好的和尚走進了禪房,笑著對度言說道,“功課做完了?” “弟子,弟子……”度言有些支支吾吾。 “哼,跟你師父一個德性,有話就直說。”空蟬和尚大大咧咧的坐在蒲團之上。 “弟子這些時日腦子裡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度言的臉上似乎有些難過。 “怎麼,想女人了?”空蟬似笑非笑的看著度言。 “啊?哎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度言趕緊雙手合十雙眼一閉,口中默唸心經。 “哈哈哈,看把你嚇得。”空蟬哈哈大笑,“女人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怕什麼。” “師傅教導弟子,女人比猛虎還厲害萬分。”度言再次默唸心經。 “哼,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說吧,究竟是什麼東西?”空蟬問道。 “自從參加完上合前輩的壽誕之後,弟子的腦中總會出現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有時候像是盈盈細雨,有時候又像是狂風暴雨。”度言說道。 “這些聲音都說了什麼?”空蟬此時也嚴肅起來。 “陰陽有缺,日月有序,法之存也……”度言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句,其中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陰陽,日月,法?”空蟬此時站了起來,“難道這些不是上合那傢伙的講法內容?” “應該不是,弟子起先聽到的應該就是上合前輩的講法,正打算沉浸其中參悟玄妙之時,這些聲音就突然闖了進來,弟子在剎那之間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壽誕已經結束了。”度言此時的臉色有些尷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