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開口,有些真誠的應道。
見蕭瑾瑜沒有應話,便又開口問了一句:
“皇上覺著呢?”
“朕覺著,若是個公主也是極好的。”
蕭瑾瑜輕聲應了一句。眼神兒向沈安容瞧了瞧,又開口說道:
“就像你這般一樣。不過,就同你說的一般,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只要是你與朕的孩兒,那都是極好的。”
沈安容一時不該如何接下這話。那意思蕭瑾瑜是在誇讚自己?
沈安容不敢細想,只是乖巧的坐在蕭瑾瑜的身邊,一言不發。
蕭瑾瑜看著她。將人兒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這幾日其實都是忍著未來雍華宮內探望她。
前幾日宿在嫻貴妃處時,她無意間提及了皇后那日在鳳棲宮說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嫻貴妃的話倒是提醒了蕭瑾瑜。
自己不能再這般無所顧忌了。
皇后那話裡的意思,明著暗著都是在說沈安容的恩寵太過盛了些。
如今她有了身孕,若是自己還往這雍華宮內走的太勤了些。
怕是不止皇后,這後宮中的一眾嬪妃都會不滿的。
因此,這幾日,蕭瑾瑜從未宿在過雍華宮內。
甚至連白日裡,也未來瞧過沈安容。
今日路過,實在是忍不住,便進來瞧一瞧。
也未停留很久,蕭瑾瑜便從雍華宮離開了。
沈安容看著蕭瑾瑜離去的背影,心裡在想著。
這個文瑄帝近日越來越喜歡突然襲擊了。
最近總是一聲不響的便突然出現在雍華宮的殿內。
突然憶起剛來到這裡時,曾安排過喜貴在皇上來時發出些特別的訊號來。
如今許久未曾用過,怕是連喜貴都已經忘記了。
看來是時候提醒提醒喜貴了,日後再不可這般大意了。
回到了養心殿內,蕭瑾瑜的心情顯然是比往日要好上許多。
眼睛依舊看著眼前的奏摺,突然開口問道:
“李德勝,朕記著蕙貴妃的生辰快要到了。”
李德勝微微反應了一下。趕忙開口答道:
“回皇上,奴才若是記得不錯,下個月初六便是蕙貴妃娘娘的生辰。瞧著確是快到了。”
李德勝雖然不知曉文瑄帝為何會突然這般開口問他,但還是趕忙應了下來。
蕭瑾瑜點了點頭,開口繼續說道:
“你去傳了朕的口諭給皇后,讓她著手準備起蕙貴妃生辰的事宜,朕瞧著就在裕英宮內操辦便可,到時候朕也會前去。”
李德勝低了低首。應了一聲:
“是,奴才遵旨。”
說完便輕輕退出了養心殿。
蕭瑾瑜這般做自是有他的道理的。
如今西北戰事吃緊,雖現下已有所控制,但是卻並未平息。
林非煜手握兵權,日後怕是還需他去做些什麼。
因此,對於蕙貴妃的生辰。蕭瑾瑜自是要好好操辦起來。
一是讓林非煜能安下心來,其次,也能將眾人的注意力往裕英宮轉移一些。不必再日日都盯著雍華宮去窺探。
鳳棲宮內,皇后娘娘聽著李德勝傳來的口諭,面兒上的神色不改。盈盈的應了下來。
“勞煩德公公跑了一趟,本宮知曉了,還望德公公回去回了皇上。本宮定會好生操辦的。”
李德勝趕忙低下頭,謙虛的開了口:
“皇后娘娘言重了,奴才不過是奉旨辦事,何來勞煩一說。皇后娘娘若是無旁的事吩咐,奴才便先下去了。”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待到李德勝走出了鳳棲宮,面兒上的笑意才緩緩收了起來。
果然,即使跟在文瑄帝身邊這麼多年,皇后依舊是摸不透他的想法。
本以為將沈安容遷回雍華宮內。又晉了她的位分。
只待她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她在宮中的地位將無人能敵。
即使是寵冠後宮多年的蕙貴妃,怕是也敵不過她去。
可是文瑄帝突然這般吩咐。看起來彷彿蕙貴妃的榮寵不減反增了。
皇后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她的確是摸不透文瑄帝的想法了。
不過,這般一次聚會。怕是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了。
皇后心裡想著,看來不需要自己出手,總是會有人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