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忘川還是搖頭,綺羅點頭,“是了,你知道如何解毒,只是不能開口。”
小殷點頭。
綺羅說,“好,那我報藥材的名字,你來分辨,對的,就點頭,不對的,不要做動作,不然分神太多,會異常兇險。”
殷忘川點頭。
殷綺羅對藥理有極其深刻的瞭解,可這毒藥卻異常兇險,即使是綺羅本身也只能猜測個大概,成分、份量如果不能精確到極致,那麼出一點差錯,就會萬劫不復。
她這邊開始報藥名,就等殷忘川一個一個的分辨。
因為綺羅猜測的不是那麼準備,而殷忘川同時還得使用內力逼退身體內的劇毒,所以他們的進展異常緩慢,到了傍晚,似乎只找到了十種藥材和它們的份量。崔碧城原來幹過藥材行的,他這邊得到一味藥,那邊就讓人去準備了。
太陽剛要落山的時候,我們幾個已經餓的頭眼昏花。後廚小廝捧來了幾碗炒菜面,大家匆匆吃完,然後繼續猜測解毒藥的成分和份量。
就在這個時候,前廳那邊一片混亂,似乎有眾多鎧甲兵丁闖入院落,有吆喝聲,下人哭叫聲,嘶吼聲,吆喝聲從前院呼嘯而至,我就聽見馬嘶犬吠,亂成麻團。
我讓崔碧城照顧好綺羅和小殷兩個人,我趕忙跑到前院。一進院子,就看見廚上專門給包子餡切蔥花的胖子老李,臉上紅腫的癱倒在院子中間,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我,“就是他,就是他藏的!送飯的時候,我跟著去了,眇了一眼後面,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就在後院,他,他也知道。”
我心暗歎,這臨時抓來的人,就是不如原來用習慣的人好。你說說,這還沒怎麼著,就全著了。我不禁遙想當年,黃瓜還在我身邊多好啊!那個小子最慣用的一個伎倆就是——打死我也不說!
此時,兵士們分開兩列,露出來中間一個穿著白色繡袍的華貴少年。除了眼睛下面是酒色過度的慘綠之外,看著還頗為順眼。
他一樂,“趙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我卻一皺眉,埋怨他道,“哎呦,這裡怎麼這麼吵?我還以為是野豬拱進花園子了呢!我到這來一看,原來不是野豬進來了,到看見了小舅子你啊!我說小舅子……哦,不,小侯爺,怎麼是你呀!
誒呀,我怎麼到哪兒都能看著你啊,我得去廟裡燒香拜佛,看看上輩子缺了什麼大德了,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啊!”
來的人,居然是姜家的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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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侯搖晃著扇子,在臺階上踱了兩步,居然還有些風流斐然的樣子,他似乎想要學三王爺那種皇族清貴派頭,可說實話,皇上那個樣子如果是十足十的派頭,老三才學了三成,姜小侯就更加不像樣子了。
姜小侯負手道,“久聞祈王爺鐵齒銅牙,今日一見,所傳果然不虛。”
我一拱手,“小侯爺抬舉。再說了,我草民一隻,早就不是什麼王爺了。倒是小侯爺如同早上辰時的花骨朵一樣,正嬌豔著呢。說吧,您來這,想幹嗎呀?”
姜小侯從臺階上走下來,“前兩天在朱仙鎮,姜某有眼無珠,不知道是您和夫人駕到,多有得罪。”
我一樂,“好說。小侯爺專門來道歉,禮太重了,小的可但當不起,如果您沒什麼事兒,就請回吧。這正當飯口,我也不留您和您的兄弟們吃飯了。今非昔比了,我也留不起,你們人太多,吃的太多,我沒那麼多錢。”
小侯爺走到我面前,把扇子合上,道,“我自然會走。不過走之前,得請王爺把那個人交出來。”
我,“您別罵我了,我都說,我現在草民一隻,這裡青天白日的,哪兒來的王爺?”我一揮手,“院子裡的人聽著,如果還想在我這兒繼續幹活的,就恭恭敬敬的把小侯爺的人馬送走,然後咱們關門上鎖,喝酒吃肉。如果不想幹的,這就走,回頭我讓崔碧城把工錢算出來,咱不虧心,多算三個月的出來,算是過年的喜面。小侯爺,我這裡雖然不是什麼王公府邸,可也不是隨便進來一個貓三狗四的傢伙就能抓人走的,你好走,不送。”
我轉身要走,姜小侯伸扇子一攔。
姜小侯,“好,趙公子,那我擺明車馬,實話實說。你的府邸藏著一個人,他是刺殺太子殿下的欽命要犯,你把他交出來,我馬上走。”
我一扭頭,“誰啊,你聽誰說的。這青天白日的,這誰啊,這麼胡說,這不是糟改人嘛!我這裡沒這人,我也不知道。”
他冷笑,“您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呵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