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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撇撇嘴,斜睨她一眼,道了句,姑娘,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家人的晚飯還等著我伺候。語落,便提步。

喬菀這才回神,等等,能幫我開開門嗎?一把拖住了房東的手,不知輕重地拽疼了她。

大嬸甩了甩手,揉著痛處,口氣也沒先前客氣,白她一眼道,這可不行,雖然你們是朋友,但要是少了東西,這可說不清,你還是等你朋友回來再進去吧。

她的眉越擰越緊,放柔了嗓音,死死盯著眼前的胖婦女,眸光裡浮動著一絲祈求的意味,那,能不能借我打個電話,我沒帶手機。

什麼電話?房東不由警覺起來,做房東有好多個年頭,什麼樣的事沒遇過?從剛才喬菀的話裡,她後知後覺倒也聽出了點不對勁。搞不好,裡頭的房客屋裡還藏了個女人,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糟心的事。

她趕緊補了句,阿姨你放心,就是市裡的電話,不是長途。我手機沒帶,想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快點過來。

房東想了想,散出些不耐煩來,那好吧,你快點打,我還有事兒呢。

她一個勁鞠躬,揚起了笑,直呼,謝謝阿姨。

喬菀接過手機,快速地撥通了簡言的電話,但卻一直無人接聽。昨晚聽簡言說起今天下午有會議要開,這會多半是開了靜音。

纖細的手緩緩滑下,她按掉了通話鍵,心跳的頻率因過度緊張更加劇烈。睫毛輕顫了一瞬,嗓音徒然轉急,阿姨,要是這個電話回過來,能不能麻煩您把這裡的地址告訴他。

房東一聽,考量了一番。先前說是打電話裡這屋子裡的房客,這會又要說地址,房子都租了,也來來去去好幾回,能不知道這裡的地址嗎?

將手機塞回兜裡,用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別,我借你打電話已經很好了,我可不想搞事。姑娘,你要是真有事,從這裡出去,走一條小巷子有個公用電話亭。我就先走了。說完,又扭著腰邁動腳步。

阿姨,阿姨喬菀衝著她的背影叫了好幾聲,可她似乎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腳步就更匆忙了些。

削薄的身板一下子貼在牆上,她突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從房東大嬸的口述中可以斷定,租這間房子的主人一定是於柏徽,再加上方才從屋子傳來的聲響,他在裡面,卻不願意開門的原因可想而知。

她想通知簡言過來,可要是真按照房東說的出去打電話,萬一於柏徽趁機跑了,想要再找到,恐怕會難上加難。

左右為難之際,她只能想到最笨卻最有效的辦法,一個字,等!

他總要吃飯吧?總會出門吧?在這種情況下,守株待兔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她不想打草驚蛇,靠在牆上,沒再催促他開門,只是靜靜地等。

她太清楚,當一切事情揭開之後,簡言和於柏徽心裡都有疙瘩,他們兩人如果不能彼此原諒,生活只怕都要在遺憾和擔憂裡繼續。

簡言再沒提結婚的事,喬菀知道原因,他知道那件事對於柏徽的打擊太大,而於柏徽對她的心思,簡言明著不多說,可心底卻和明鏡似的。

只要於柏徽一天不出現,兄弟兩人無法冰釋前嫌,簡言就永遠無法心安理得不管不顧地獨自幸福。

倒不是多在乎名分,事實上,就算簡言在這個節骨眼提出要和她恢復婚姻關係,她也不會同意,內心深處,她也不傷了於柏徽的自尊。欠門後面這個男人的已經夠多了!

夕陽西下,落盡一切繁華。

她的身子一直在下移,從站到蹲再到乾脆席地而坐。天空從藍到黃再從紅到黑,高掛的一輪月今兒個看起來特別圓。

她環抱著膝蓋,承受著越來越涼薄的溫度。

這片租住房的走廊裡以前就沒有燈,天色越來越黑,耳邊還時不時有狗叫和蟲子的羽翼撲騰時發出的聲音。

早春的時候,晝夜溫差極大,下午興許可以穿件小西裝,到了夜裡棉襖都能上身。她搓動著雙手,冷得直打顫。

她很害怕,心裡裝著兩份擔憂。擔心簡言回家後找不到她會發瘋,又擔心自己離開後,於柏徽會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從認識這兩個男人,她總要承受太多的糾結,可以前總還能打起精神來,這一次卻只能和個傻子一樣靜靜守在門口,一點辦法都沒有。

睡意最終還是襲來,她幾次強制讓自己清醒,卻還是抵不過沉沉闔眼的頻率,女人整個身子抱成一團,冷得差點把自己縮排牆裡。

夢中,她坐在一隻小船裡,停在大海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