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小組,輕輕地念起了上面的名字:
東爾尼斯泰芬斯卡,波蘭;切備卡斯基,前蘇聯;瓦茨,美國;瓦薩里,匈牙利;李利,華夏國;中村綾子,日本;貝內代蒂,米凱蘭傑利,義大利;巴爾薩姆。波蘭;巴克豪斯,德國;巴杜拉斯科達,奧地利;艾德尼,以色列;古爾達,奧地利;古爾德,加拿大;布朗寧,美國;布倫德爾,奧地利。
“呵呵,我比較幸運嘛,這一組的選手聽上去似乎都不屬於那種大神級人物。”我彈了彈手裡的名單,笑著說道。
“你小子就在那兒幸災樂禍吧。也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命好,比起你來,我就難受嘍,我被分到的那組被稱為‘死亡之組“你看看,那都是些什麼牛人!”劉震做出一副苦惱狀說道。
“哦?我看看,都和誰分到一塊兒了。”我說著,迅速在名單上找到了劉震的名字。
劉震,華夏國;布盧門塔爾波蘭;布蘭卡爾德瑞士;基辛,俄國看到這兒,我終於知道劉震為什麼煩了,和基辛這個變。態的傢伙分到一組,恐怕誰都會感到不小的壓力吧。
“哎,老師,我同情你,不過沒關係,初賽沒那麼高的淘汰率,最多百分之三十,就算他基辛再強,你又不和他爭第一,不就行了?”我說道。
“你沒看完吧,看看下面。”劉震皺著眉頭說道。
“哇,朗朗也到你們這組了?靠,還有瓦洛多斯,這傢伙!”我有些無語了,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劉震說他分到的這組被稱為“死亡之組”了。
“這些人,真的,真的有些強!”我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來。
“不是有些強,是強得離譜啊。哎,壓力好大。”劉震故意嘆著氣說到,不過他這副神情落到我眼裡,卻一下被看穿了。
“呵呵,劉老師,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雖然他們強,你也不弱嘛,這裡面除了一個基辛有些難搞,其他的以你的水平,完全有實力一拼嘛,有時候壓力大些是好事,可以更好地發揮出一個人的潛力”
“要不,我們換換試試?”看到我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劉震“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此刻,他有一種想把我這個無良學生暴扁一頓的衝動。
“恩,那個,還是算了,雖然我也很想和這些高手們多過幾招,不過可惜組委會不會同意的,哎,對了,劉老師,這份名單上怎麼沒有評委?”我很適時地轉移話題道。
“我說你小子怎麼總改不了這個壞毛病?從你第一次參加鋼琴比賽的時候,就不愛看比賽簡章,人家那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公正,所有評委的資料在比賽開始前一律保密,居然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哎,真是不成器!”劉震好不容易撈到我一個把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呵呵,劉老師,你也知道。我比較不喜愛看這些的嘛。”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好了,不和你多聊了,今天晚上別練得太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九點正式開始,別遲到了。”劉震說著,站起身來和我打了個招呼,轉身走出了琴室。
“劉老師再見。”我笑嘻嘻地起身揮了揮手,看到劉震把門從外面關上,我立刻又坐到鋼琴前練了起來。
恩斯特卡西爾是主管漢堡大學藝術系的副校長,這是一個身材高大、有著大大的啤酒肚的德國人,此刻,他正坐在他那張寬大的真皮辦公椅上,將近三百磅的體重,將那張椅子壓得咯吱直響。一根剛剛燃著的哈瓦那雪茄,正夾在他那兩根如同胡蘿蔔粗細的指間,嫋嫋地冒著青煙。他的面前,站著年輕的助手奧托斯特恩。
“斯特恩,怎麼樣,那些鋼琴家們還滿意嗎?”恩斯特卡西爾吸了一口雪茄,很有氣派地問道。
“卡西爾先生,我剛剛去琴室那邊看了一圈,他們都在努力地練琴。並沒有聽到什麼不滿的聲音。”斯特恩很快地回答道,看到雪茄上已經燃了一段菸灰,他很快將辦公桌上的菸灰缸遞了過去。
“哦,這就好,這次比賽的規格很高,漢堡市的巴拉克市長和保羅校長吩咐一定要認真搞好接待工作。我們可一定得讓這些鋼琴家們滿意才行。”恩斯特卡西爾說著,將手中的雪茄伸到菸灰缸裡彈了彈。說實話,他對這些鋼琴家們並不怎麼以為然,雖然他是主管藝術系的副校長。不過說老實話,他對藝術實在是沒有一點兒興趣,要不是看在這裡的待遇還可以,恐怕他早就不幹了。
“對了,卡西爾先生,三樓的鋼琴有很長時間沒有調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斯特恩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