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牆皮裂了開來。禮堂的結構和階梯教室的結構差不多,六百多個椅子都是那種漆著黃漆的老式木頭椅子,平時的時候,這裡主要用做黨校的學習。偶爾首大附小的老師們給快要畢業地大學生講公開課,也是在這裡。
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六百多個座位已經坐得差不多了。讓我不得不感嘆首大的書法教育搞得的確十分紮實。
“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再來晚點兒,你連站的地方都找不著了。”林景明說著,眼睛飛快地掃視著座位,看到靠前排右邊的邊上還有兩個位置,忙拉著我走了過去。
“李利,你也來聽講座啊。”我剛坐下,便看到班裡的寫字課代表陳美玲正坐在自己後面,和自己打著招呼。
“是啊,龐鍾華那麼有名氣,我也想見識見識嘛。”我笑著看著這個個頭不高的寫字課代表說道。陳美玲雖然個頭不高,但長得很精神,一頭短髮很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但就是這麼個小小地女生,卻寫得一筆漂亮的字。特別是她的粉筆字,給人一種力量感,就是一般的男生,也寫不出那種凌厲的氣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聽說陳美玲從小學的時候,就一直是班裡的寫字課代表了,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達到業餘書法七級的水平了。到了首大以後,更是成為了書法老師的得意弟子,聽說現在正在和張承誠老師學習隸書,寫得相當不錯。
“真是難得看到你在學校參加這種公眾活動啊,不過說實在的李利你字兒寫得挺棒的,要不是你現在一門心思搞音樂,我覺得你在書法上也能搞出點兒成績。咱們張老師看到你的字兒都評價說,你的字兒寫得特別活。”陳美玲笑著說道。
“真的啊。”我笑著答應著,卻沒說什麼,其實自己倒並不像陳美玲說的那樣,一門心思搞音樂,閒暇的時候,我偶爾也會寫幾筆字來調劑一下心情,不過我每次都是寫完之後隨後扔掉了,因此除了少數的幾個看過我寫字的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我還寫得一筆好字。
前面的講臺上,龐鍾華還沒來,學校的兩位寫字老師劉承誠和潘之遠已經來到講臺前忙碌起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團委的幹事姚修憲,穿著一件很板兒的藍格子襯衫,在那裡指揮著幾個五班的學生擺放著主席臺上的桌椅。
前面的黑板上,用美術字寫著“龐鍾華書法講座”的字樣,兩邊還畫著一些裝飾的畫,一看就是出自美術班的手筆。看著那用顏料畫上去的畫,我很不以為然,對著邊上的林景明笑道:“美術班那幫人也不嫌麻煩,回回都這麼弄,完事兒還得用墨汁刷,直接用彩色粉筆畫不就完了嗎?”
“哥們兒,那顏色的效果能有這好嗎?麻煩點兒怕啥,人家可是大書法家,難得來一回嘛。”林景明笑道。
“哎,你手裡怎麼還拿著一卷紙啊。”我看著林景明手裡那一卷宣紙,笑道。
“我寫了幾幅字,看看有沒有機會讓大師指點一下嘛,來看看寫得怎麼樣。”林景明說著,展開了手裡的宣紙。
“來,讓我看看。”後座陳美玲好奇地將頭伸了過來。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哦,這兩行行書倒是有些《蘭亭序》的味道嘛。“我看著手上的一條窄幅,上面的墨跡還有些溼潤,很顯然是剛寫不久的。”好漂亮的字啊。“陳美玲讚歎了一聲,不知道是發自內心的還是下意識的。
幾個人正聊著,只聽得前面一聲“吱呀”聲,小禮堂那富有特色的開門聲響了起來,而原來下面的一片“嗡嗡”聲,也隨著這聲開門聲安靜了下來。
學校的劉玉華主任開啟門,緊隨其後,一個身材略瘦、但長得十分精神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看著劉主任身後的那個中年人,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十分激動的神色,因為在座的不少學生都是書法愛好者,自然從字貼上看過龐鍾華的照片,此刻一眼就認出來,跟在劉主任後面的那個中年人,赫然就是龐鍾華。
“啪啪啪~”沒有任何人啟發,下面的學生都自覺地鼓起了掌。
劉玉華主任將龐鍾華讓到了主席臺前面最中央的位置上坐下,自己陪著坐到了一旁,隨後,兩位書法老師和姚修憲也分別在主席臺上坐了下來。
“好了,同學們請安靜。”劉玉華主任拿過身前的麥克風,用她那一貫威嚴的聲音說道。看著下面學生們十分有禮貌的表現,她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神色。
“今天,我們十分榮幸地請到了我國著名書法家、教育家,華夏國硬筆書法協會終身名譽主席龐鍾華先生來我校舉辦書法講座,這對於我校來說,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