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跟我絕交嗎?”
溫暖靜靜看著她,“不,我不會跟你絕交,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變。只是,我真的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不管是小臣,還是你,都會讓我心痛難過,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好受一點,答應我好嗎?”
寶樂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忽覺不忍,“好,從來都是你聽我的,這一次,我聽你的。”
……
從溫暖那裡離開,一路上,寶樂的心情都亂亂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好了,她以後還怎麼面對溫暖,面對老三?
回到城郊公寓的時候,天已黑透,只有昏暗的路燈和遠處人家窗戶中透出朦朦的光亮。休投司血。
她剛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人影就走到她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她驚得叫出聲,看清來人,奮力掙了兩下,沒有掙脫。
傅廷東拖著她到車邊,拉開車後門,把她推進去,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車裡一片黑暗,狹小的空間裡,兩人眼睛對著眼睛。
寶樂反而平靜下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說道:“你又來做什麼?”
“我要還自己一個清白。”傅廷東語氣低沉。
寶樂似是嘲諷的笑笑,“看來我真的冤枉你了?”
“攝像頭,是顏藝找人偷偷安的,地下車庫的錄影已經調出來了,那個人自己也招了。”
寶樂一呆,冷冷牽起嘴角,“把罪名推給自己曾經的女人,這樣好嗎?”
傅廷東知道她不信他,微微蹙眉,良久,才說:“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在你心裡,我是那麼卑鄙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寶樂反問。
“好,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會對你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他說的那麼認真,那麼堅決,寶樂看著他,心,動搖了。
難道,這件事真的跟他沒有關係,那為什麼影片裡只給他打了馬賽克?莫非,顏藝還是對他舊情難忘,所以故意將他的面容抹去,沒有曝光他?
傅廷東伸出手臂,用力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給我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語氣中的關切和呵護已經顯而易見。
空氣像被凝住了,靜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這些天,寶樂經歷了太多,身心俱疲,此時此刻真的有些貪戀他懷抱的溫暖。如果可以,她也想放縱沉溺其中,可是她又知道,這種溫暖是毒藥,一旦上癮,等同於引火自焚。
她無情的推開他,沒有什麼情緒的說:“無所謂,事情已經到這一步,順其自然好了。”
“不,事情,只會按照我預想的進行。”傅廷東一副斬釘截鐵的語氣。
寶樂心裡一震,鄭重說道:“傅廷東,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怎麼會沒關係,我回了京南,你就該履行你的承諾。本來我還覺得有些不方便,現在好了,你和老頭離了婚,更方便了我們。”
寶樂微微垂眸,懶懶說道:“抱歉,我不能遵守約定了呢。”
傅廷東有些惱怒的把她壓在了座位上,俯視著她,咬牙說道:“你在耍我嗎?”
寶樂抿了抿唇,“你可以這麼想。”
傅廷東懲罰性的吻住她的唇,手繞到她腦後,箍住了不讓她逃離。他的唇帶著灼熱的溫度,要將她融化。又帶著一絲絕望的氣息,要將她吞噬。
直到寶樂幾乎不能呼吸,在他懷裡不安的掙扎起來,他才放開她。
寶樂幾次深呼吸,眼神清明的望著他,語氣有幾分清冷:“其實,你這麼隨心所欲,完全沒有必要徵求我的意見。”
傅廷東的身心都已經上火,不過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如果他想要,完全可以在此時此刻強要了她,她是抵抗不了的。
只是,他不願意這麼做,也不捨這麼做了。
他緩緩鬆開她,低聲說:“趙寶樂,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順從我。你信不信,我們註定要糾纏一生。”
這句話,狂妄無比,可是在寶樂聽來,更像一個魔咒,要將她的人生狠狠釘死。
她微微牽起嘴角,聲音有幾分縹緲:
“是嗎?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從傅廷東的車上下來,寶樂看著車子遠去,消失在茫茫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