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招呼、詢問一番,可他聽黃袍少年如此提醒,又察覺那邊劍氣冰寒、殺意濃烈,也就按捺了住。想道,還是待日後安頓下來,再去尋子青兄詢問罷!
於是幾人相視一眼,都是被杜修帶到後方坐下,與幾個陌生修士一處。
坐下後,眾人自是先互相介紹一番。而後杜修手一晃,已然取出了一塊玉璧,笑道:“幾位先測一測靈根,我也好與宗門交代。”
這玉璧眾人都是認得,曾經唐文飛也拿來為他們測過靈根,只不過這一塊要小上一些罷了。故而都很是熟悉,就一一前來測過。
總共也就八人,測起來自是極快,不多會做完了,就將玉璧交回。
杜修收起玉璧,驚異道:“竟有一位火屬單靈根!其餘人等,也盡是雙靈根,不錯,不錯。”
見這杜修如此反應,宿忻等人心中不安略去了些,就問道:“不知我等可能入前輩之眼……”
杜修就笑道:“刁子墨乃是水粗火細雙靈根,於雷法中,非有此兩類靈根方可。以刁子墨的資質,確是學雷法之人中最佳的了。若是心性之上無差錯,我師尊的驚雷峰,定然很是歡迎。”
刁子墨聞言,神色微松:“多謝杜前輩。”
見刁子墨已有著落,其餘幾人也有些緊張之意。
就聽杜修又道:“宿忻單火靈根,資質極佳,亦是考驗心性後便能入門。至於其餘幾人……尋常人要入我仙門,有三項考核需得完成。”
眾人屏息而聽。
杜修說道:“其一驗靈根,方才已然做過,爾等俱是雙靈根,而卓涵雁、冉星劍、羅吼三人都有築基修為,有入內門資格;其二測心性,若是能過,你三人便是內門中人,若是不過,則只能前去外門;其三為考悟性,爾等三個孩童除測了心性之外,還有此關要過。過則可入內門,不過則去外門。”
他說到此處,又笑了笑:“不過門內有諸多掌事、長老,若能得其中手握實權者青眼,便可不去走這一遭。”
聽出他話中之意,宿忻忽而問道:“我那道友……”他很快往那“冰天雪地”處看了一眼。
杜修笑點頭:“那位是新晉司刑掌事,亦為實權之人,可引薦一人入門。你道友徐子青,想必要入他們小竹峰門下。”
這時卓涵雁開口:“若是要人引薦,可有不利之處?”
杜修眼帶讚許:“若是靈根不成、心性不定,養在內門倒是無妨,不過若是做出什麼對宗門不利之事,則要由引薦之人一力承擔了。”
這引薦名額,原本也只是宗門給予實權做事之人的一份褒獎罷了。
說了這一陣,眾人總算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心中約莫也有了些底。
隨即好奇心起,見到杜修如此平易近人,自是問得也多了些。
宿忻性情最是直率,當下就問:“杜前輩,既然彼此皆為同門,方才您為何不允我等過去與子青兄敘話?”
杜修不以為忤,只笑道:“莫說你們,便看我與幾位師弟,也不曾與那雲司刑一處。”
宿忻奇道:“這又是為何?”
其餘眾人也頗有興致,那位雲司刑確是威勢巨大,可這杜前輩也極厲害,更可能是金丹真人,卻怎麼如此避諱?
杜修搖頭嘆道:“也罷,爾等資質不凡,多半能入內門。既然如此,也不妨說與你們知曉。那位雲司刑是一位劍修,劍修素來比尋常修士更為強悍,不過也不至於使人駭怕。只是雲司刑所習劍道……”他一頓,語聲裡已有一分懼意,“……卻是無情殺戮劍道。”
眾人一驚:“無情殺戮劍道?”
單聽這名稱,就不由得在心中生出一種極為不祥之感。
杜修苦笑點頭:“正是無情殺戮劍道。”
“此種劍道最為可怕,需得行無數殺戮而蘊出無窮無盡之殺意,方可有所領悟。習此劍道之人六親不認,無情無心,無懼無怖,無喜無憂,一應情感俱都不在其身。他以心念而定下殺道規則,凡觸犯者,斬殺無赦,絕不留情。是以輕易不能招惹,否則上天入地,均要將爾誅殺!”
才聽到此處,眾修士都不由齊齊打了個寒顫。
之前還敢瞥向姒鳳頭頸之處,現下卻都斂目端坐,不敢隨意窺視。
杜修話卻未停:“不過雖說這無情殺戮劍道乃是諸多劍道中最為可怖之道,但卻有一個缺陷,使得數百萬年來,練此劍道者寥寥無幾。”
眾修士一急:“是什麼?”
杜修道:“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