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就不想死。”
哥舒夜破見他笑容奇花初綻一般神光奪人,心中突然有些迷亂:“其實我很希望你自盡,從你到山上的第一天起,我就既想留下你,又想你早些死,你總讓我想到一條冬眠著的……漂亮的毒蛇,覺得有一天或許會死在你手裡……”
怔怔看著他的臉,灰眸陡然冷冽如冰,一稜一稜折射出冷電般的殺意。
穆子石咬著嘴唇,道:“我還不能死……活著之艱難,沒人能比大當家更清楚,別殺我。”
哥舒夜破咦的一聲,十分驚訝:“你求我?”
穆子石毫不猶豫:“我求你。”
頓了頓重複道:“我不能死。”
哥舒夜破若有所動,問道:“若有一天,你龍褪魚服,會如何待我?”
穆子石聲音因渾身的疼痛稍顯含混顫抖:“你我本就相隔天壤,便是我落難,也斷斷不會結交賊匪,玷辱宗廟,授話柄於天下,咱們自然是從未見過井河不犯。”
哥舒夜破用拇指不輕不重的揉了揉他的嘴唇,那裡已由失血的蒼白被他咬出了堪稱妖麗的豔色,沉吟良久,方輕聲笑道:“穆子石,你是真的可怕,我還從未見過比你更危險的人物……到底什麼樣的折磨凌辱才能讓你露出真面目?你明明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但為了讓我放你一條生路,居然敢面不改色的說出將來不會報仇這等謊話?還能說得這樣以假亂真讓人深信不疑?”
穆子石表情平靜,甚至有些空洞:“大當家,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哥舒夜破聽而未聞,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低聲道:“你最怕的到底是什麼?要把你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