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我無聊,時紫意一直陪我待在書房裡。
我倆獨處的話,倒沒有拘束感。
時紫意身上沒有那種千金大小姐的刁蠻勁。
“紫意,這照片裡的是你吧?”
我正翻看著老時頭的書,裡面有張照片吸引了我。
這張照片背景像是在農村,後面是一片玉米地。
一箇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旁邊另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嬰兒。
兩個大老爺們帶著孩子照相,很少見。
時紫意湊到我跟前看著相片,驚訝的咦了一聲。
她靠的很近,近到我一轉頭就能親到她的臉。
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讓我瞬間著了迷。
“這張照片我從來都沒見過呢,什麼時候照的我都沒印象了。”
時紫意這麼說,間接的證明這照片裡的小女孩確實是她。
不過話說回來,小時候的時紫意並不出眾,可能是女大十八變吧。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急忙站起身,回頭一看是老時頭。
“爺爺,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時紫意也意識到我倆剛才挨的太近了,平常倒沒什麼,但是被她爺爺看到了,多少有些不穩妥。
“我進自己的書房還要敲門嗎?”
他這話說的確實也沒毛病。
我趕忙解釋道:
“時爺爺,我看您的書裡有張照片,出於好奇便問了紫意一句,她也沒見過這張照片,於是我倆便認真看了兩眼。”
老時頭呵呵一笑,走到我身邊低頭看向書桌。
看到是我手裡的這張照片以後,他的臉上浮現出懷念亦或是感慨的表情。
隨後他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我四十二歲帶著紫意照的,那時她才六歲,不記得當時的事也正常。旁邊這個是我出生入死的戰友,也是紫意的幹爺爺,這剛出生的嬰兒是他的小孫子。
如果不是那場變故,這個小嬰兒會是紫意的老公,可惜了,可惜了……”
老時頭連說兩個可惜,並將照片拿起來輕輕撫摸著,似乎在回憶以前的事情。
“爺爺,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個幹爺爺?還有,這個小屁孩怎麼會是我老公?我那時六歲,他剛出生,差六歲呢!”
老時頭搖搖頭,將照片放進書裡合了起來。
“那是我和你幹爺爺給你和那孩子訂的娃娃親,如果不是龍家小子意外丟失,我想現在你也和他成親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記得你幹爺爺了嗎?小時候你總跟在他屁股後面喊龍爺爺龍爺爺的。”
時紫意撇撇嘴,說幸虧那小孩丟了,要不然誰知道長大了長什麼樣?如果一張麻子臉,那豈不是虧大了?
老時頭板起了臉皺著眉輕喝道:
“胡說八道!如果我將你丟了十七年會怎麼樣?虧得你龍爺爺小時候那麼疼你!”
時紫意輕輕吐了一下舌頭,抱著老時頭的胳膊撒嬌道:
“爺爺,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晚上吃啥,我都快餓死了。”
這女人撒起嬌來,是真要老命。
老時頭趕緊掙開時紫意的手說道:
“得得得,老頭我不吃你那一套,去問問你張媽飯做的怎麼樣了?再打電話問問你二叔和小姑什麼時候來。”
等老時頭說完,時紫意將目光看向我。
“爺爺,那吳果乾什麼?”
“等著吃飯。”
等時紫意走後,老時頭示意我坐,不要拘謹。
我不拘謹,屁股坐在沙發邊,坐姿比上課時還筆直。
“吳果是吧,會下棋嗎?”
我點點頭,說自己棋藝不精,是個臭棋簍子。
老時頭將棋盤擺在書桌上,招手讓我過來坐在他的對面,非要我陪他下幾把棋。
我拿起象棋一看,嚯,象牙的。
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敢用這種材質的,普通人早都槍斃一百回了。
“我聽紫意說,這次去哀牢山,多虧了你的保護和幫助,才能從哀牢山裡安全脫身。”
老時頭先手,上了一個炮。
“時爺爺,也沒有幫很大的忙,紫意本來身手都不錯,只能說我倆是互幫互助。”
我跳了一個馬說道。
老時頭也跳出來一個馬,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