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她面對,眼前清醒的“許瀟然”又是怎麼一回事?
葉菡的靈魂究竟去了哪裡,若是找不到葉菡的靈魂,那麼她的靈魂迴歸了身體,葉菡的身體會不會因此死掉?
她覺得自己的頭快爆炸了,擺在眼前的難題貌似都不是她的能解決的,可是,卻樁樁件件,全部與她息息相關。
望著一動不動坐在床沿上的“許瀟然”,呆滯的目光早已不復了惜時的明媚,機械的表情彷彿是一個雕工精緻的木偶,許瀟然身體不受控制地走過去,對著自己的身體道:“菡菡……菡菡……來看……許瀟然姐姐了……”
她刻意叫了兩聲菡菡,一來是不希望引起在場三位男士的猜測,二來是想喚醒記憶,若是身體裡的靈魂真的是葉菡,那麼她一定對菡菡這個稱呼有所反應。
可惜,兩種結果都沒有發生,呆坐著的“許瀟然”身體仍舊保持著僵硬的坐姿,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一直這個樣子?”葉瑞航見“許瀟然”一副吃吃傻傻的樣子,忍不住問一旁的駱雲岑。
駱雲岑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可不是,連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任何原因,明明各項資料都正常,人卻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身為許瀟然的經紀人,張勳不但要替她的身體操心,還要替她的未來擔憂,見她這幅模樣,心中不由得更加憂慮,“葉先生,這件事還希望你暫時保密,在情況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此事,我們已經讓醫院封鎖了訊息。”
葉瑞航識趣地點點頭,這種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見張勳質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許瀟然”身邊的“葉菡”,於是給他吃定心丸,道:“放心,菡菡雖然年紀小,但做事很有分寸,絕對不會亂說的。”
許瀟然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討論自己,於是忙掉轉過頭,眼巴巴地看著張勳,堅定道:“我不會亂說的。”
開玩笑,要是讓外界知道“許瀟然”變成了痴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這一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見“許瀟然”一直沒有理會自己,許瀟然無奈地跟著葉瑞航離開,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自己身體裡的靈魂,到底是不是葉菡?
人在有心事的情況下,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漫長,許瀟然第一次身體力行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度日如年,直到躺在醫院柔軟的床上,許瀟然仍舊感受不到絲毫睡意,腦子裡仍舊盤旋著糾結了一天的問題:自己身體裡的靈魂,是葉菡嗎?
夜色濃密,間或倒映點點星光入室,也無法掩蓋夜色的蒼茫,許瀟然瞪大了眼睛望著窗外,變成葉菡以來,這怕是第一個失眠的夜晚了吧?
想著想著,眼皮竟然不受控制地合攏,許瀟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是清醒的,意識卻一點一點地開始迷糊,茫茫然間只覺得自己仍舊躺在病房的床上,然而周圍的一切卻開始變得越發迷茫,一層淡淡的薄霧將房間籠罩,迷霧遮擋了房內原本的一切,彷彿置身於叢山峻嶺之間,入目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
迷霧中,一抹白影漸漸在眼前放大,一襲白色的寬大長袍隨意地披散在身上,白皙的頸項,性感的鎖骨,在迷霧的掩映中越發多了幾分魅惑,隨意散開的長髮,帶著幾分恣意的落拓,彷彿來自山水畫中的隱士,一派飄然與灑脫。
許瀟然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者,這是自己的夢境?
不然,該怎麼解釋忽然出現在房間裡著裝怪異的白衣美男,狹長的桃花眼明媚如葉上梢頭,淺淡的笑容戲謔而魅惑,明豔的五官妖孽至極,讓見慣了各色美男的許瀟然仍忍不住覺得驚破眼球。
許瀟然試探性地動了動喉嚨,發現自己雖然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但是竟然可以開口說話,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軒。”
“你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又惦記綁架自己吧,她最近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放心,我沒有惡意的。”白軒笑笑,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眼角微微挑了下,繼續道:“放心,你的身體沒事,那個寄居到你身體裡的孤魂已經被我收了。”
“什麼?你知道我是許瀟然不是葉菡?”許瀟然覺得自己被雷劈了,彷彿被人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額頭忍不住冒出涔涔冷汗。
白軒的嘴角勾了勾,道:“當然,當初就是我把你的靈魂丟到葉菡身體裡的,你命中註定會遭遇車禍,昏迷兩個月,正好葉菡的靈魂需要離開身體裡一段時間,那天我碰巧去收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