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演達濃眉一挑:“EN來,修改憲法是件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工作,單從選擇人員恐怕就需要好幾年。”
“我黨中央認為,現行憲法是保證蔣介石**統治的重要基礎,一旦我們提出,蔣介石必定否決,由此可達到教育人民,也可以讓那些對蔣介石還存有幻想的人們清醒。”周EN來鄭重的提出了他們的目的。
“EN來,擇生,”李濟深這時也插話道:“我們兩黨有協議,在參政會中要互相支援,不過,EN來貴黨判斷只是單方面的,可如果蔣介石同意修改憲法呢?可他可以在憲法委員會組成名單上作手腳,最簡單的便是,拖延。現在是戰爭時期,這個理由完全可以說得過去。”
“任公說的極是,”鄧演達介面道:“相反,若是修改參政會,目標要小得多,也集中得多,而且有重慶參政會為參照,獲得成功的可行性極大,所以我建議修改憲法的提案稍稍延後,首先對參議會進行改革,這次由我黨發動,貴黨協助。”
“任公,擇生,參政會改革沒有擊中要害,只是改良,政治改革首要的目的是改變蔣介石的**統治,而憲法是其中關鍵。”周EN來苦口婆心的勸道,中央的態度很堅決,要求他們聯合民主黨派,向國民黨提出修改憲法,民革是參政會的重要力量,而且鄧演達李濟深在國內有重大影響,他們的態度至關重要。
“我同意貴黨的意見,不過,現在提修改憲法還早了點,”鄧演達還是不同意,他搖頭說:“EN來,你剛才也說,蔣介石比清政府更強大,所以我們更應該巧妙點,修改憲法是正面進攻,改革參政會則是迂迴。”
“擇生說得好,EN來,我看就這樣辦吧。”李濟深這時也明白了,鄧演達其實一直在策劃一起政治攻勢,原因很簡單,民革剛剛成立,還沒辦成什麼大事,這次推動參政會改革,就是向中外宣告,民革參與中國國內政治活動了,而且這次一定要民革出頭,其他黨派協助,剛才說的我黨發動,貴黨協助,其中含義正是如此。
周EN來遲疑的看看倆人,見倆人態度堅決,想了想便點點頭:“好吧,我向中央報告,不過,我希望我們還是協調行動。”
鄧演達和李濟深明白周EN來的意思,就是委婉的勸他們在得到延安回覆之前,暫時不要採取行動。
送走周EN來,李濟深鄧演達倆人沒有回小樓,而是沿著小徑向後院的小花園散步,此刻陽光已經散去最後的炙熱,朦朧的夜色降臨,可空氣中的那股灼熱依舊,從嘉陵江吹來的風依舊熱氣騰騰。
走了半圈後,李濟深開口問道:“擇生,你有把握嗎?”
“如果莊文革配合的話,我有十成把握。”鄧演達答道。
“莊文革配合?這與他有何關係?”李濟深停下腳步,既納悶又驚訝的望著鄧演達。
鄧演達輕輕一笑,李濟深有些傲氣,在他看來,莊繼華的實力主要是軍權和財政,軍權自不必說,財政權力則由梅雲天和張靜江為代表,這兩人可以說是民國財神,內遷的工廠完全是在倆人支援下渡過難關,發展壯大。可政治上呢?李濟深認為,莊繼華只不過是另一個蔣介石,看看他治下的重慶就明白。更重要的是,莊繼華在中央沒有力量,當然除了軍事以外。
“任公,你小看了莊文革。”鄧演達笑了笑解釋道:“莊文革主持西南開發,四川地方勢力深受其影響,張瀾他們深受其影響,劉湘死後,張斯可、喬毅夫他們也靠向了他,隨著雲南貴州納入西南開發,兩省人士也幾乎被他一網打盡,如果他開口,這兩省的參政員都會支援,還有,西南開發隊有大批北平上海南京的教授,他們對他推崇備至,連帶影響到馬寅初、梁漱溟這些人,任公,他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我們估計。”
說到最後,鄧演達的語氣變得有些惋惜,現在他對莊繼華,沒有加入民革更感到深深的惋惜,如果他加入,民革的影響力和實力要提高數倍。
不過類似的話,鄧演達已經說過數次,李濟深都不以為是,這次顯然也如此,不過沒有那麼堅決了。
“要不讓賢初與他談談?”
“戰事要緊,就不要用這些去分他的心了,”鄧演達搖頭說:“過兩天,我過江去拜訪梅老爺子和張靜江。”
梅老爺子和張靜江是莊繼華在參政會的代言人,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很難用上下級來界定,莊繼華支援的,他們肯定支援,但莊繼華反對的,他們不一定反對。在這兩人中,梅老爺子更多的象旗幟或精神領袖,實際負責聯絡協調的是張靜江。
張靜江這傢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