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團長錢大均也感到彆扭;不過莊繼華堅持執行這個規定,他認為士兵有權利知道他們要去死的原因,長官有責任解答他們的問題。
對這個士兵的問題莊繼華的回答是他不知道,然後反問他是否不去福建就不用練山地作戰了?能不能肯定以後的作戰就不會在山區。
隨後又有人問為什麼別的部隊不練,只有他們練。莊繼華反問他有沒有看見別的部隊的傷亡,他們不練一旦上戰場就要拿血拿命來補償,你也願意這樣?
這話引得士兵一陣鬨笑,鄭洞國不明白這些士兵在佇列也可以跟莊繼華隨意說話,在其他部隊會被看成對長官權威的冒犯,而莊繼華卻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有時候還故意與士兵這樣開玩笑;他不明白的是這為何絲毫沒有影響莊繼華威望的增長。
很顯然莊繼華又贏了,因為士兵在隨後的訓練中怨言少了,動力更足了。三營熱火朝天的訓練,引起何應欽的關注。蔣介石不在的情況下,何應欽是校軍的最高指揮,他把莊繼華叫到校本部詢問。校軍的指揮部不叫司令部而是稱為校本部,以顯示這是隸屬於黃埔軍校的部隊。
莊繼華向何應欽報告說他認為部隊很有可能向粵閩邊界甚至閩西出擊,所以要加強部隊山地作戰訓練。莊繼華對部隊未來作戰方向的判斷與何應欽基本相同,而且何應欽知道的情況比他更多。但何應欽不可能把這些情況向莊繼華和盤托出,因此只是提醒莊繼華要注意部隊的情緒,莊繼華見何應欽有支援自己的意思,一時高興便大咧咧的說部隊的情緒沒問題,他已經做好部隊的思想工作。何應欽見他的樣子知道他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心想還是算了自己來安排他們休整吧,便命令由三營擔任明天梅縣的執法隊,莊繼華擔任執星官。對這個命令,莊繼華有些不解。
“總教官,”莊繼華還是習慣性的稱何應欽在軍校的職務:“執星官用不著我這個營長擔任吧。”
執法隊其實就是以後的憲兵,莊繼華第一次見時差點摔倒,執星官領著一隊士兵在街上巡查,打頭的手上舉塊戲臺上的那種令牌,上面寫有一個大大的“令”,活像戲臺上的戲子。不過現在別說黃埔了,整個中國都還沒有憲兵一說,都是執法隊,莊繼華也就懶得進言,入鄉隨俗吧。
不過明天讓他去演戲,他可不願,立刻想辦法推託。何應欽見他的樣子肚子裡暗笑,故意揶揄道:“怎麼營長就不能演戲了。”
莊繼華沒想到何應欽也知道他對執法隊的評價,只好陪笑臉說:“那是,咱好歹是個營長,要不,我派個連長,再不然讓鄭洞國擔任也行。”
何應欽臉一扳說:“不行,明天政治部組織和梅縣各界聯歡,各部主要軍官都要參加,因此要特別注意軍紀,再說營長說話比連長管用,是不是?”
莊繼華愁眉苦臉的離開校本部,還沒走出多遠就被賀衷寒拉住了。
第六十二節 偷樑換柱
是賀衷寒,莊繼華也不好就這樣走了,上次在一起聊棉湖戰後,莊繼華去野戰醫院看負傷的鄧文儀關麟徵時遇上的。到梅縣後,莊繼華忙於訓練,對賀衷寒他們在作什麼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他們要搞的哪個孫文研究會怎麼樣了,只是有兩次見他來三營找胡宗南他們,他也故意裝作沒看見,賀衷寒也沒找他。
“君山,中午就喝酒,可要小心別被周主任知道。”見賀衷寒滿嘴酒氣,莊繼華“好心”的提醒他。
“放心吧,周主任去頭了,你不知道?”賀衷寒有點意外的反問道
“我這段時間忙得要命,誰知道這些長官去哪裡了。”些不好意思,隨即笑道:“難怪你敢在中午喝酒,原來城隍不在,你們這幫小鬼自然就無所顧忌了。”
“去、去,我們還不是好不容易輕鬆一下。既然撞上了,一齊喝兩杯。”
“這,…。,”莊繼華有些為難。
見莊繼華猶豫不決,賀衷寒心裡有些不高興,臉上就帶出來了,冷笑著打斷莊繼華的話:“這什麼這,當個營長就連酒都不敢喝,以後當上團長、師長,我們恐怕度不敢見你了。”
“團長、師長,我可不敢想,…,行,喝就喝吧。”
“這就對了,走吧,擴大哥他們都在。”賀衷寒這才笑了,領著莊繼華走進酒店。
還沒進雅間的門,莊繼華就聽見裡面傳出的喧譁聲,進門就見李安定對曾擴情嚷道:“喝。喝。快喝。”曾擴情看見莊繼華他們進來,趁機放下酒杯,笑呵呵地說:“文革。你來得正好,替我喝兩杯,我可不行了。”
冷欣卻起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