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國民黨,也逮捕驅逐第三黨,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GCD則反擊說,那些是國民黨派遣到邊區的特務,在邊區從事破壞活動,GCD只是將他們驅逐出邊區;陳誠則反駁如果按照這種觀點,國民黨也可以採取同樣的理由,抓捕不同政見者,而這正是你們所認為的**…………
兩黨再度爭執起來,國民黨說只要**放棄秘密黨員制,他們就承認**的合法地位;**則堅決不同意,認為這是國民黨的陰謀,如果國民黨答應承認一切黨派,可以表現出誠意,首先釋放所有被捕的GCD員;國民黨又反擊,宣佈被捕的**黨員在抗戰開始之初便全部釋放,如果**認為還有,可以提出名單。這下GCD又難住了,不是沒有名單,而是絕大部分被捕黨員都用的是化名,很多還沒有被國民黨識破身份。
兩黨交鋒,你來我往;第三黨的議案就這樣拖下去了,鄧演達和張瀾羅隆基等人奔走調解,可雙方都不肯讓步。這時楊永泰給蔣介石出了個主意,宣佈承認除GCD之外的其他政黨為合法政黨,釋放部分政治犯,宣佈在重慶十六縣進行憲政試驗,對縣長實行普選。
蔣介石沒有完全採納楊永泰的建議,拒絕釋放政治犯,宣佈除GCD外的其他政黨為合法政黨,在重慶十六縣試行普選,以為全國推行積累經驗。
這個決定讓民主黨派大受鼓舞,不過蔣介石隨即宣佈由重慶市政府和重慶參政會負責研究具體實施辦法,但卻明令宣佈,GCD人不能參選。
這個石破天驚的決定讓民主黨派非常興奮,讓GCD非常被動,周EN來綜合各種情況,認定國民黨絕不是真心搞普選,而是在拖延時間,更主要的是在重慶十六縣國民黨佔絕對優勢,就算實行競選,當選的絕大多數也是國民黨員。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周EN來所料,重慶市政府和參政會對此事並不積極,開了一次會後便再無訊息,在這次會議上,就一個候選人資格,就爭得不可開交。
“怎麼?無常兄心動了?”白崇禧的訊息也很靈,重慶的事情早已經知道,他與李宗仁密電往來,得出的結論與周EN來大同小異。倆人都認為蔣介石不會真正作出讓步,在重慶試驗,這個試驗要作多長,蔣介石沒說,什麼時候開始,也沒說。
“談不上動心,”馮詭淡淡一笑,見前面有個老者腰裡彆著個魚簍,正沿岸撒網捕魚:“政治只有政治人物感興趣,你看他們,該划船就划船;該捕魚就捕魚,有什麼影響。”
白崇禧感到有些熱了,見前面有幾塊石頭,比較平整,便一屁股坐上去,馮詭卻將石頭清理了下,整了整自己的棉袍才坐到他對面。
“這話可不該無常兄說,”白崇禧顯然認為馮詭過於悲觀了,他哈哈一笑,意氣飛揚的望著潺潺流動的運河:“現在正是我輩大展宏圖的時候,一年時間打敗日本人,…。”
“然後呢?”馮詭陡然打斷白崇禧,冷眼望著他。
白崇禧一愣,本來他想說然後我們就可以實踐三民主義,可望著馮詭的目光,他猛然想起李宗仁曾經說過的,戰後是個大問題,當時他沒有在意,以為李宗仁說的是GCD,國民黨經過抗戰,軍事實力上升到空前的高度,社會改革成功緩解了社會矛盾,GCD雖然大有發展,可無論怎樣計算,與國民黨的實力差距也在百倍以上。
戰後如果GCD要繼續與國民黨為敵,即以雷霆掃穴之勢,將其消滅。百萬日軍都能被**消滅,何況GCD?
可現在馮詭顯然指的不是GCD,白崇禧心念電轉,沒等他想清楚,馮詭又慢悠悠的開口道:“健公,委員長提出抗戰建國,發表中國之命運;延安提出聯合政府,包括現在重慶的紛擾,其實都是落腳戰後,不知道,德公和健公是否考慮過,戰後何去何從?”
白崇禧的目光頓時沉下來,毫無疑問,國民黨實力暴漲,也就是蔣介石實力暴漲,桂系現在守住了廣西外,李品仙還主掌安徽,可蔣介石在安徽的力量也不弱。六年抗戰,桂系的軍事力量也增長不少,主力二十一集團軍裝備完全比得上中央軍,可與蔣介石比起來,差距不是縮小,而是擴大了。
“先生的意思是?”白崇禧不敢輕易開口,試探的望著馮詭。
馮詭目光漠然,灑然一笑:“外界公推健公為小諸葛,殊不知,諸葛最厲害的不是軍事,而是政治,執掌蜀國政權數十年,即便出征在外,國內政權依舊掌控在手中,為什麼他能做到這個呢?其實說穿了,走一步,看三步。”
白崇禧不僅又迷惑了,這馮詭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