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帶去了西北軍的刺殺技術。
“我們有情報,他被捕了。”見馮玉祥臉色不虞,莊繼華又不痛不癢的補充道,吉鴻昌、方振武倆人頓時呆了,馮玉祥拉住馬韁,扭頭問道:“你這訊息是從哪裡來的?”
“藍衣社,聽說他們抓到一些原二十六路軍計程車兵,其中包括季振同的衛士,不但季振同,還有黃中嶽都被捕了。”莊繼華眼睛緊盯著馮玉祥。馮玉祥的神色嚴肅,他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去年他曾派胡景陶與季振同聯絡,希望他能重回西北軍,但遭到拒絕。可沒想到轉眼間他就淪為階下囚了。
馮玉祥默默的一抽馬鞭,向城內走去。吉鴻昌憤怒的衝著莊繼華叫道:“你不要妄想用這種方式挑撥離間!卑鄙!”
吉鴻昌是個軍人,他也許不清楚,但宣俠父卻很明白,莊繼華說的也許不是假的,但他為什麼這樣作?如果僅僅是挑撥離間,這也太明顯了,也太拙劣了。可聯絡到順直省委的來信,他又感到這個挑撥離間也許就有效,必須儘快向前線工作委員會報告,採取預防措施。
莊繼華只是淡淡一笑,這已經夠了,不用再說什麼了,只要馮玉祥出面讓佟麟閣出兵,他們之間脆弱的信任就會產生裂痕,這個裂痕在以後就會慢慢擴大,最後導致他們的徹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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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塞北烈焰(九)
回到豐園旅社,黃紹閎對他今天的舉動十分不解,連聲追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莊繼華這才向他亮出全部底牌。
“馮玉祥沒有完全對共C黨,應該說蘇俄,他的目的是蘇俄,他對蘇俄還有希望,他希望蘇俄能象26年那樣支援,可這是不可能的,1927年以後,共C黨就不會完全相信其他任何政治團體,而蘇俄卻不希望同時觸怒日本和中國兩個政府,所以馮玉祥最終會收穫失望,到那時他們才可能真正分道揚鑣。”
“所以不管我提什麼長,他都不會答應,可我為什麼又有要提呢?目的就是,告訴他中央是下了決心的,不惜代價,這不能不讓他掂量下後果;還有一層是同時告訴他中央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他與**和蘇俄的聯絡一清二楚。”
“校長給我的任務是拆散他們,既然拆不散,那就在他們中間摻沙子,”莊繼華說到這裡停頓會才接著說:“27年以前,**內部分急進派和穩重派,現在的**應該是激進派在掌權,所以我斷定27年武漢之事會在張家口重演,那時馮玉祥就會頭痛了。”
“馮玉祥至少聽懂了我前半部警告,所以他才會答應佟麟閣部開往前線,可他這一答應勢必不為**所接受,加上**本來就沒有完全相信他,因此他們必然做出反應,維繫他們之間信任的紐帶就會斷裂。”
黃紹想想後皺眉道:“你這是在賭,賭他們之間的信任會動搖,要是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那種事呢?”
“不會,這時他們的立場決定了的,”莊繼華斷然說道:“馮玉祥應該是個徹底地現實主義者。**則是理想主義者,他們之間必然發生衝突,就像2年的武漢,國民政府與**一樣。”
那時黃紹不在武漢,但他知道那時的廣州,廣州的情況已經讓他感到很過分了,可陳銘樞口中的武漢比這還要過分十倍。這讓他不寒而慄。如果張家口出現那種情況。馮玉祥會怎麼處理?黃紹幾乎肯定他會一走了之。
莊繼華請黃紹去與佟麟閣商談,有了馮玉祥的“招呼”,拿下佟麟閣應該不成問題,他自己卻留在房間裡思考如何處理突然冒出來的立高支助。這個人現在成了他地難題,如果他還繼續執行莊繼華地任務,那麼對長城抗戰的幫助無疑是十分巨大的,可要是不是呢?莊繼華拿不準,去找他還是不去?一個多小時裡。他都在猶豫,幾次準備出門。又幾次退回來。
“你說他還是我們的人嗎?”莊繼華最終把伍子牛叫來商議。他從來沒有這麼為難過,而伍子牛是唯一可以與他商議的人,樸文勇的身份對伍子牛來說不是秘密,當初就是他和宋雲飛把他們十八個人接到間諜學校的。
伍子牛瞪大眼珠撓著後腦勺說:“恐怕除了他自己外誰也不知道。”將莊繼華為難的樣子,他試探著說:“要不我先去見見。”
“不行,”莊繼華搖頭說:“如果他還是,我們就要保護他,那就不能輕易見,因此要見也應該是我見他。而不是你。他現在地身份就決定了。”
伍子牛很理解的點點頭,莊繼華絲毫不奇怪他能這樣快地理解他地意思。要知道能在上海法租界混到探長的人絕不會是個簡單的粗人,他的粗是故意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