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跟著貼身內監,來到飛霜殿,這裡如今
停著景帝靈柩,也囚禁著尚未正式冊封的先鳳君唐修意,此時當朝鳳君竹圓圓正站在唐修意身邊,兩人的神色還算和諧。
“母君和圓圓相處融洽,真是兒臣的福分。”羽良夜站在飛霜殿門口,即使飛霜殿內有四個白麵妖獸蠱兵看守,他也不會接近唐修意這個武聖一步。看到羽良夜到來,妖獸蠱兵發出咯咯怪響,從唐修意身上吸出四道金色霧氣,唐修意皺緊眉頭,卻面露譏誚之色:“當真是融洽,先皇諡號未定,陵寢未安,我連封號也沒有,多麼大的福分。陛下內有大喪,外有大敵,可比我有福氣的多。”
“總要等皇弟見父皇最後一面,才能讓父皇下葬。”羽良夜說出話來,就看到唐修意眼神煥發生機一般,顯出不一樣的光彩:“歌夜要回來了?”旋即這光明暗淡下去,看向羽良夜的神色,依然冷淡。
“父皇臨去之前,下了四道密旨,冊封歌夜為大將軍王,著令西南四關將軍全力配合。知子莫若母,母君,你說歌夜會作何選擇?”羽良夜揹著手,探究地看著唐修意。
唐修意聽到這個訊息,如遭重擊,茫然中顯出悲慟:“傻瓜……”
“父皇遺詔曾言,歌夜有開疆拓土之能,無經世濟民之才,外有歌夜征伐四夷,內有良夜安邦定國,此大隆千年大計也。”羽良夜微笑著慢慢走到唐修意身前,“我相信被父皇如此信任的皇弟,無論怎麼選擇,都定能解了雲京之危。”四個妖獸蠱兵圍繞在唐修意周圍,唐修意的身上抽出的金色鬥氣越發濃郁,臉上微露痛楚,“看到母君受苦,我也於心不忍,怎奈母君畢竟是武聖之身,兒臣不才,也只能出此下策。”羽良夜伸出手來,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小的金剪刀。
“陛下!”竹圓圓伸手抓住羽良夜的手腕,面露惶恐。羽良夜眼中不悅,嘴角含笑:“大隆奉行孝道,我怎麼捨得真的傷害母君呢。”他持著金剪刀,輕柔拉起唐修意鬢角頭髮,冰涼的剪刀貼著唐修意的臉頰,唐修意雙眼看著別處,即使剪刀在眼角咔嚓合攏,陰影就在他睫毛上落下,也不曾露出半分懼色。羽良夜把金剪刀翻轉,那縷長髮纏繞在金剪刀上:“母君梳妝金剪刀,貼身配兵,一縷長髮,想必是夠了。”他將金剪刀往後一放,捧著匣子的侍臣將纏繞著頭髮的剪刀放在了匣子中,那裡還放著唐修意的貼身佩刀“解意”。
羽良夜輕柔的拈著唐修意突兀缺少一段長髮的鬢角:“縱然歌夜手握西南兵權,母君這一縷長髮,就是壓著歌夜束手就擒的,最好繩索啊。”
作者有話要說:上午出了個烏龍,我把《HP之先知》的更新發到這裡來了,真是非常抱歉。我問了編編,如果我修改之後,已經買了的人是不用重複購買的。如果有人出了意外花了兩遍錢,請留言和我聯絡,我想辦法補償一下。
☆、94前功盡棄
地近極北;天入邊陲;越過青格爾草原之後;寒風透骨;甲衣生霜。呂箜篌去而復返,攜逐鹿弓寧如是,北莽刀法傳人;於天池之畔;瑞雪苔原,再一次遭逢。這片半年都處於冬季的土地,堅硬而冰冷,到了冬季;一直覆蓋著一層淺淺霜色;像是剛剛下起瑞雪。北莽土地貧瘠,就從瑞雪苔原開始,這片荒蕪到土壤泛白到的土地,每到夏天則會生出遍地淺草,這草形狀奇異,如同青苔一般,卻是北地無數生物的食物來源,從而撐起北莽的生態。
兩軍此時陳列在已經隱隱泛白的瑞雪苔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揹著兩米巨弓的弓手,一騎一弓,默默凝視著戰場。寧如是被唐星眸射瞎一眼,如今在臉上戴著一個眼罩,本來就頗有北地粗獷的他,現在變得更加邪氣,捱過傷痛,走出瓶頸,獨眼反而讓他的弓法大進。 以弓手而言,親臨戰場,乃是自尋死路,他**於戰場之外,反而如一柄懸在頭上的利劍,不知何時斬落,用心歹毒,威懾勝於實戰,大隆唯有老將黃豹林方能匹敵。
北莽民風彪悍,表現於戰爭,就是驕傲,寧折不彎。以北莽主場之利,卻仍是一萬人馬,不佔大隆半分便宜。若是心機深沉之輩,必然嘲笑北莽蠻夷,不懂智謀。卻不知正是這樣傲氣,化為北莽國風,讓北莽全民皆兵,人人善戰,成就北地之主,讓大隆受百年侵擾,卻不能永絕後患。
兩軍初次交鋒,北莽大敗,呂箜篌一人遭虞藥師羽歌夜兩人圍攻,敗也有因,這一次他尋來百花谷刀法在北莽的傳人對戰虞藥師,又尋來同樣善使弓術的寧如是看緊黃豹林,一萬對一萬,顯然是存了硬戰對抗之心。
毫無機巧的血戰。廝殺之聲響起之時,就是兩萬個生命懸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