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跨步朝行轅內走去。廖飛、許光達幾個趕緊閃到一邊,他們現在已經見到站在崔景榮身後的範永鬥幾個,見到這幾個人跟著崔大人前來,著實令他們心中暗自打鼓。
吳思南轉過身子,與崔景榮聯袂向裡走去,因為品級關係,人要靠後半個身位,以示尊敬。
跟在崔景榮後面米之煥、肖鳳忠也都跨步進來,範永鬥、田生蘭幾個商人也緊緊跟隨,不過他們在看到兩旁的廖飛與許光達幾個人時,是微微一笑,用不大的聲音說道:“幾位將軍,裡面請。”
“請……”廖飛、許光達幾個尷尬地應了一聲,只能隨同進入。
崔景榮和肖鳳忠帶來的護兵,也是跟著魚貫而入。官場上面通常有個規矩,那就是上官到下官那裡,率領的護兵可以隨同進去護衛,官小的沒有權利阻攔。這算是個不成文的規定吧,但通常為了表示尊重,官大的也不會帶兵進去,即便是帶,也只是帶幾個。但這次,跟隨崔景榮進去的護兵實在不少,後面計程車兵不停地跟進,左右兩行跟在後邊,一直跟到二堂之外。然後才在兩側站好,可以說,一直是從大門之外,站到二堂門外。
巡撫行轅的護兵,也不便說什麼,自己該在哪站著,也就在哪站著,但隱約間都覺察出一些不妙。這些人都是從福建跟著吳思南來的,一直都是吳思南的護兵,那個時候,閩浙總督嶽大人曾經到行轅探視吳大人,雖說也是帶兵來的,卻也沒有這樣。
崔景榮和吳思南走在最前面,走著走著,崔景榮突然說道:“吳大人,聽說張家口的副將田秀和監軍趙公公都在行轅,為何不見他們出來迎接呀?”
吳思南剛剛不僅看到跟著崔景榮身後的米之煥和肖鳳忠,也看得範永鬥幾個了,知道崔景榮是來者不善,當即微笑地說道:“副將田秀因為吃空額、剋扣軍餉,已經被下官拿了。趙公公販賣軍需,現已供認不諱,也被下官拿了,所以未能出來迎接。”
“竟有這等事?有何憑據嗎?”崔景榮說道。
“不僅親口承認,還有人證物證。”吳思南說道。
“哦……”崔景榮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現在何處?”
“現在二堂。”吳思南說道。
“那就二堂敘話吧。”崔景榮說道。
“好,那咱們就二堂敘話。”
來到二堂,崔景榮的護兵一直在後跟著,腳步聲不小,吳思南不必回頭,也能聽明白。他全當不知,微笑地引著崔景榮進到二堂。此刻的二堂之內,只有趙巖是坐著的,另外四個,全都跪在地上,現在跪的腿都麻了。一見崔景榮進來,想要膝行幾步,過去見禮,都險些摔倒,只好跪在原地,說道:“參見總督大人。”
趙巖也抬起屁股,上前兩步,說道:“咱家見過崔大人。”
吳平、吳安、行文書辦以及幾名護兵都在裡面,也都一起跪下見禮。
“趙公公客氣了,你們都起來吧。”崔景榮說道。
“多謝大人。”田秀四個,跟著想要站起來,怎奈腿都麻了,折騰半天,才勉強起來。
崔景榮不去理會他們,邁步朝中間的椅子走去,吳思南依舊跟著,不過卻大聲喊了一嗓子,“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崔大人看座。”
吳思南狡猾的很,他這是不想讓崔景榮喧賓奪主,搶了自己的位置。吳平怎不會意,應了一聲,連忙搬了把椅子,放在吳思南的那把椅子邊上,說道:“總督大人,您請上座。”
這樣一來,崔景榮就不好去坐吳思南的椅子了,只好坐到新搬過來的椅子上。吳思南坐會原先的位置,米之煥、肖鳳忠、範永鬥這幫人也已然跟了進來。米之煥和肖鳳忠的身份在那擺著,尤其是肖鳳忠,那是毫不客氣,直接走到上手的椅子旁坐下。而米之煥卻不敢,畢竟是武將,歸吳思南節制,先得衝吳思南躬身一禮,“末將米之煥參見巡撫大人。”
“米將軍免禮,快快請坐。”吳思南客氣地說道。
走個過場,他才坐到肖鳳忠對面的椅子上,這兩把椅子是剛剛田秀和廖飛坐的。
趙巖原本坐下最下手,眼瞧著總督大人來了,自己的義父也跟來了,膽氣為之大振,隨即走到肖鳳忠面前,給肖鳳忠跪下行禮,“孩兒叩見義父。”
“我兒快快起來,這裡坐。”肖鳳忠直接讓趙巖坐在自己下手。
而廖飛這幫將領,跟進來之後,不知道該不該坐下,畢竟總督大人沒發話,自己也不好落座。猶豫一下,還是一個個站到一邊。他們站到左側,右側那邊,範永鬥領頭站了過去,靳良玉、田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