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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準備好的夾棍,來到徐向志身邊,提起他的雙腿,便將夾棍套了進去。

這東西的厲害,徐向志也是看到過的,眼下就要用到自己身上,豈能不害怕。看看現在的苗頭,徐向志意識到,自己要是不說,等待自己的就是一波勝似一波的酷刑,自己雖然有錢,可對方是閩浙總督,就算把自己打死,也和打死只蚊子沒有什麼區別。自己的嘴再硬,也硬不過板子呀,這麼打下去,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堅持不住,何苦再受這無妄之苦,招了就招了吧,總比最後自己受刑不過來得強。再者說,自己不就是行賄麼,算得了什麼。

“大人……我招……”

護軍剛要拉夾棍,徐向志趕在動手之前喊了一嗓子,上坐的嶽肅似乎早就料到他撐不了多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護軍不必動刑,跟著說道:“徐向志,算你識得實務。招吧。”

“小民確實給常知府送過賄賂,前前後後,一共送了能有五千兩銀子。”徐向志如實說道。

“呵呵……算你小子老實。先前你不是說本官屈打成招麼,還問本督憑什麼打你,那你現在就說一說,這打捱的屈嗎?本督打你打的對不對?”

“這……”徐向志心中叫苦,你不動刑,我哪裡肯招。可現在已然招認,說別的也沒有用,你能咬牙說道:“小民不屈,大人打的對。”

“那就好,讓他簽字畫押。”嶽肅將手一擺,行文書辦拿著口供上前,讓徐向志簽字畫押。

徐向志哪敢不畫押,老實簽完之後,待書辦退下,就聽上面的嶽肅大聲喊道:“本督執掌王命旗牌,徐向志公堂之上,欺瞞本督,等同欺君。現已簽字畫押,供認不諱,來人啊狗頭鍘伺候”

一聲令下,鐵虯立刻招呼護軍,將立在一旁的狗頭鍘抬到階下,就擺在徐向志的面前。

嶽大人手上的三口銅鍘,那可是天下聞名,不因為死在刀下的人有多少,而是因為這三口銅鍘幾乎可以鍘天下任何人,還不需要請旨。這個年頭,刑罰是有緩的,哪怕是殺人越貨,不到真正開刀的那一天,都能夠加以運作,想方設法保住小命。所以天下間不少有權有勢的犯人,即便被判了刑,有時也不太害怕,只要有錢,就不一定會死。當時犯到嶽大人手裡,鍘刀一亮出來,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現在為什麼那麼多人怕嶽肅,跟著三口銅鍘也有一定的關係,只有找到一個茬子,便能立馬取了你的性命。再有錢,再有後臺也沒有用,人都死了,提什麼都是虛的。

看到銅鍘放在自己面前,徐向志的心是“咯噔”一下,接著又見嶽大人站起身來,大聲喝道:“開鍘……”

聲音落定,鐵虯熟練地撤掉蓋在鍘刀上的皇緞子,一把拉開鍘刀。刀口錚明瓦亮,泛著青光,徐向志看在眼裡,暈在心中,險些沒背過氣去。不自禁地,褲襠已經浸溼。幾乎是在同一刻,兩名護軍搶到他的身邊,將他架到刀口之下。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嶽剃頭’是怎麼剃頭的,但坊間早有流傳,只要嶽大人大喝一聲“鍘”,鍘刀落下,便要身首異處,血濺五步。

想到這個,再看看自己就趴在鍘刀之下,徐向志渾身直打哆嗦,無限地恐懼籠罩著他,已然令他魂飛魄散,唯一能做的,唯有祈求。“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現在才說不敢,怕是已經晚了吧。不過,本督現在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能如實回答,本督或可法外施仁,減等量刑”嶽肅沉聲說道。

“大人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時候,徐向志哪裡還想的了許多,一心只求活命,連忙答應下來。

他哪裡知道,嶽肅說要開鍘,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其實等的就是他這麼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本督舊事重提,貴府大管家徐榮涉及一樁命案,本督現在欲拿他歸案。他是你手下的人,藏在何處,你心中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如果你說出他的藏身之處,並能讓本督將其擒獲,本督定然減等量刑”嶽肅說道。

“他……”徐向志見嶽肅問出這個問題,有心想說不知,但實在怕的要命,為全性命,其他的一切,在他眼裡都已算不得什麼。“大人,只要小人說出他的藏身之地,您真的能從輕發落。”

“當然。”嶽肅點頭答道。

“那小民就說了,小民在城外有一座宅子,知道的人並不多。小民料想,徐榮或許能去那裡。可倘若不在,小民實在就不知道了。”徐向志老實說道。

“那也只能看你的運數了,如果他不在,便是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