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起身,死死的盯著凌霄樓:“你知不知道威脅朝廷命官是什麼罪?死罪!”
“死罪又如何?”凌霄樓輕蔑的盯著宋知縣的眼睛,陰冷的眸光讓宋知縣都有些畏懼:“你要麼今天就把我給處死,否則我的誓言不變!”
“好重的殺氣!好重的煞氣!凌霄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威脅朝廷命官?”張氏震驚過後,怒不可赦的指著凌霄樓喝道:“速速給宋知縣道歉,否則家法伺候!”
“大夫人,這小畜生罪孽深重,絕對不能放過他!”肖氏適時的添油加火。
“肖氏,你很想除去我們母子是不是?”凌霄樓突然轉過身,陰冷的眸光在肖氏和凌思凡身上掃視,冷冷道:“你們很榮幸,你們也將是我的獵物!剛才的誓言同樣有效,如果我不死,你們母子別想有活路!哦對了,在覆滅你們之前,我會先除掉肖家,斷掉你的後路,讓你們生不如死!”
“住嘴!”張氏怒到了極點,凌霄樓當著她的面,要滅這個要殺那個,還威脅朝廷命官,這是瘋了麼?
“哈哈……住嘴?”凌霄樓身上濃重的殺氣和煞氣瀰漫開來,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力量。他整個人很冷靜,掃視著張氏。頓時張氏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頭兇獸給盯住了,渾身冰涼。
看張氏大驚失色的樣子,凌霄樓心裡冷笑:“我為什麼要住嘴?凌家不待見我,一個個的想要逼死我,難道我凌霄樓就不能反抗,就不能自救?這是什麼道理?”
宋知縣也被凌霄樓突然爆發的氣勢所懾,不過很快他就清醒過來,心裡動了殺機。被這麼一個瘋子惦記著,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凌夫人,凌霄樓威脅朝廷命官,而且牽扯命案,今天是審問不出什麼來了。本來我給凌家面子,在凌家大廳審問他。不過現在看來凌霄樓並不買賬。”宋知縣面無表情的道:“既然如此,那本知縣就將他們二人帶回縣衙,慢慢審問,案情自然會水落石出。”
“那就有勞宋知縣!”張氏厭惡的看了眼凌霄樓,示意宋知縣隨意。
“不要!”盧林頓時急了。
“這可由不得你!”宋知縣還以為盧林怕了,心裡正得意暗爽呢,哪成想盧林拽著凌霄樓,說道:“凌哥,我……我可以去大牢,這和我的理想不衝突,甚至可以成為我傳奇的一部分。但是你不同,你還要讀書考取功名,一旦入了監牢,你還如何考取功名?”
凌霄樓渾身一震,他明白盧林的心意。在日月帝國,參加科舉考試的最基本條件是看出身,身世是否清白。
凌家這樣的大族出身,身世自然清清白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如果被捲入殺人案裡,案子破了還好說,他洗脫嫌疑。可案子要是破不了,他將一輩子蒙受殺人的嫌疑,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
當然,這是最可怕的一種。
還有一種就是案子也能破了。但或許要等上十年八年,甚至更長,他一直在監牢裡待著……
這樣一來,他如何讀書?即使等案子破了,他歲數也不小了,還有何心力參加考試?
所以說,他這一進大牢,幾乎前程就斷送了。即使他老爹是三品大員,願意幫他,卻無能為力,一切都無從更改。
對於這些,到了現在,他都已經不在乎了。可是讓他遲疑的是,他將無法給母親一個交代。母親的榮耀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母親能否得到凌家的認可,也都在他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考取功名?這小畜生渾身戾氣這麼重,哪一點像是個讀書人?”肖氏先前也被凌霄樓給震懾住了,現在緩過勁兒來了,繼續完成她添油加火的工作,置凌霄樓於死地。
“宋知縣,請您速速將這小子帶走吧!免得汙穢了我們凌家!”凌思凡朝著宋知縣拱拱手,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可是沒曾想他這句話險些讓宋知縣破口大罵。你怕這小子汙穢了你們凌家,難道他就不怕這小子汙穢了他的縣衙?冷冷的掃了眼凌思凡,宋知縣也看出來了,凌家這個第三子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如果讓凌思凡知道自己一句話就得到這麼一個評語,估計會拿著豆腐把自己給砸死吧?
盧林看凌霄樓還在猶豫,忽然一想這個時候凌霄樓也沒辦法不是?他也無法改變凌家和宋知縣的決定……
噗通!
盧林突然跪了下去,直視著宋知縣,道:“宋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對您那種態度。我……我認罪,蠻子是我殺的。我看不怪他打傷我兄弟,所以我夜裡潛入他家裡把他給殺了,和凌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