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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你說什麼呀?我現在能夠抵押到銀行去貸款的只有自己的兩條內褲和幾雙襪子了,還有幾個破洞在上面呢。”我自以為幽默地調侃道。
“唉,文峰,我是認真的。只要你願意,就去找找工人正在下崗,但書記廠長都悠然自得,還把子女送到海外留學的廠子,那樣的廠子一般都是可以賺大錢的。紡織業可以試一下,找那些總資產在一億元左右的廠子,只要你看中了,告訴我一聲,我讓我現在那位‘老公’給你們地方省委書記打個電話就行了,放心,一條內褲的抵押都不用……………”
青青的話一點也不幽默,語氣平靜中透出關切,我沒有聽完就掛上了,然後一個人坐在那裡,終於忍不住傷心地嚎啕大哭起來。
(《致命弱點》第二十五章完)
尾 聲
闊別了五年,再次回到父母生前居住的那套小公寓時我強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姐姐見到死而復活的我不禁悲喜交加,她告訴我父母去世前的一些情況。原來,周局長一直在對我父母“保密”,就在五年前我出車禍“身亡”轉入地下時,周局長告訴我,他已經對我父母解釋清楚了,然而實際上週局長當時狠心地告訴我父母我因車禍身亡,只是安慰他們說,我死得其所。後來父親去世後周局長告訴我,父親因為知道我在隱名埋姓做無名英雄,所以去世時心情很平靜,結果這也是周局長為了讓我心裡好受些而撒的謊。實際情況是,把我當做他們全部希望和生活支柱的父母在獲知我執行任務中犧牲後,表面堅強,內心卻從此陷入了痛苦的深淵。兩年後母親得了老年痴呆症,發病時間多於正常時間,每次發病她都堅持聲稱我還活著,只是出差了,所以她經常對陷入思念和絕望的父親安慰道:“老不死的,你兒子會回來的!”父親沒有母親那麼幸運,他一直都活在清醒的痛苦和絕望之中,終於在2007年,奧運會舉辦的前年去世了。不過姐姐告訴我,父親去世時確實很平靜,她說,失去了兒子和老伴的父親在死前變得異常堅強,他不但不再害怕死亡,還經常小聲嘀咕:他們都去了,我還在這裡幹什麼?他對姐姐說:你弟弟雖然可以幹大事,可是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你媽媽雖然去了,可是她已經痴呆了,我擔心她就是匆匆跑過去也認不出兒子,還是我快點過去好。
姐姐說,父親在死時不但平靜,無所畏懼,而且臉上還突然充滿了嚮往。
這是讓我唯一寬慰,也讓我感激的。我決定要在這套位於珠江岸邊的小公寓住下來,直到父母的氣味從這間小公寓裡消失,直到我沉重的心情輕鬆起來,我可以重新上路。於是我當面拒絕了周局長讓我回到北京工作的邀請,並質問周局長,為什麼一直在我父母的事情上欺騙我?
周局長當時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著解釋:“小楊,你的整個行動的成功甚至幾位同學的生命都在於你的保密,我能夠把這個擔子壓在你父母的肩膀上嗎?他們是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快八十歲的老人,如何可以長期為你偽裝死亡保密?從你這邊說,如果告訴你實際情況,你一定無法忍受讓你父母在晚年遭受‘喪子’之痛而去聯絡他們,結果就會暴露你的行蹤,最後甚至影響整個行動計劃。小楊,從事我們這一行的,為了保密,為了國家安全,有時必須得忍受親人不理解,甚至讓親人痛苦的事,我們是幹大事的!”
我不願意再聽下去,轉身就走了。對於我,幹什麼大事都無法取代我對父母的愛,是他們在艱難的環境下忍辱負重,辛辛苦苦地養育我成長,省吃儉用地供我讀書。是他們用自己的愛教會了我如何去愛,從來到這世界開始我一直擁有世界上所有父母能給予子女的最寶貴財產:愛!現在父母離開了,他們留給我最寶貴的遺產也是這份愛。我想,無論是幹大事還是做一名普通人,我都一定要把這份愛傳下去。
我決定在廣州定居下來,然後去結婚,生一個孩子,把我父母給予我的這份愛給予我的孩子,我到《南方週末》刊登一條求職廣告,再到《青年一代》刊登一則證婚啟事,這兩件事情都做好後,我鬆了口氣,就到好久沒有去過的環市東路花園酒店那一帶散散步。在經過酒店前的行人天橋時,我突然看到小江西李建國,他今天穿了件皺巴巴的西裝,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很有型地站在天橋正中間。他轉身也看到了我,吃驚地把嘴巴張得大大的。
“你在這裡幹嗎?”
“我在這裡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