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她只得向兩個貼身婢女伸出了手。
阿豆和阿蟲就把她扶了起來,接著阿蟲去拿了一面銅鏡來,舉著讓她照。
作者有話要說: 好看的故事似乎才剛剛開始。
☆、第174章 17。4
再光可鑑人的銅鏡也照不清楚她此時臉上面板的變化,更看不清楚她眉間隱含的春情。
一夕男歡女愛之後,她雖然全身痠痛,但是容顏卻如玉般泛出溫潤的光彩。
自然,她對鏡自覽,無法看清楚自己的臉到底有什麼變化,於是慵懶地一抿髮,說:“阿蟲,拿下去吧,我看不出來到底有何變化。”
阿豆卻堅持:“娘子真變了,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不管這是不是奉承,謝妙容覺得動聽。以前呢,她沒心沒肺地在不曾鍾情過任何一個男子前,她不會想到要好好打扮自己,好讓戀人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可是經過昨夜,她直覺自己變了,她如今也想那個跟她如此親近,如此親密,如此纏。綿的人,能看到她盛放的容顏呢。
她扶著阿蟲的手下了床,吩咐她們替她好好洗漱梳妝,精心挑選首飾還有衣裙。她想站在他身邊的時候,配得上他。
她頭一次在一面大的銅鏡製成的穿衣鏡前如此仔細地看自己今日的衣裳和妝扮是否搭配,還有注意到自己的體型是不是挺拔動人。
好吧,她現在只能用挺拔來形容自己,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嫋嫋楚腰。
要是按照穿來之前的年紀算,她這會兒還是個高中一年級的學生,遠未成年。她曾經擔心自己的這幼稚的身體沒法承受所謂的婚姻生活。曾經她還可笑地想過要是跟蕭弘成親了,就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等他再長兩歲,大一點兒再同房啊。結果呢,一進洞房,一沾上蕭弘,哪有什麼讓她商量的餘地。她被他全程掌控,暈暈乎乎地就被他破了身,他還帶給了她那麼美好的感覺,讓她無論身心都全然接納了他。如果說從前她對他只是有一些喜歡的話,那麼經過昨夜,她認為她對他的感情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喜歡變成了愛。她愛他。愛是比喜歡更強烈的情感,同樣更讓她感覺幸福。
阿蟲和阿豆都站在謝妙容旁邊,奉承她今天的妝容,衣裙,甚至身段兒都美,一會兒郎君見到一定很喜歡。
謝妙容笑了,越發在銅鏡前顧盼自戀。
她還不太自信,問阿蟲和阿豆:“你們說得是真的嗎?沒有哄我吧?”
阿蟲和阿豆不及回答,一個爽朗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卿卿,說與我聽一聽,她們哄你什麼了。”
謝妙容轉身,看向門外,只見蕭弘手裡捏著一柄劍,身穿一襲月白錦袍,一面笑著說話一面向著她走過來。
阿蟲和阿豆趕緊退後兩步,屋子裡的另外兩個婢女阿桃和阿杏已經快步迎了上去,一人接過那柄劍,另一人遞了張帕子過去給蕭弘擦汗。
謝妙容其實想自己親自走上前做那兩個婢女阿桃和阿杏做的事情的,可是似乎她的步子慢了一點兒,人家已經搶先了。
看來婢女們太勤快了也不是好事啊。讓她本來想和蕭弘親近一下的願望落了空。這種心思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按照一般人的看法,她跟他不是已經很親近了嗎,他們昨夜共度春|宵,她是跟他最近的人。但似乎,夫妻關係不只是應該在床榻上親密,更多的親密應該在床下,在生活中。
謝妙容這會兒只得說:“三郎,你累不累?”
“不累啊,怎麼,你很累嗎?對了,你如今得叫我郎君。”他已經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她,嘴裡說著戲謔的話。
男人就是這樣,隨時喜歡說些意有所指的話,提醒她某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是她心裡想過但不會說出口的。
她瞪他一眼,不回答他這個話。
他卻伸手捧起她的臉,低下頭仔細看她,說:“瞧著是有些憔悴呢,看,這眼下還有些淡青色,不過呢,眉目間似乎……似乎有些……”
他笑了,貼近她耳畔,低聲說:“你眉間似有春。色……”
“去!”她嬌羞推他一把,耳根有些發燙。
她轉移話題:“我餓了,一直等你吃飯呢。”
真是,有些話,是不是不要當著這麼多人說,就算小聲,可這屋子裡寂靜,也有可能被她們幾個婢女聽去啊。還有啊,夫妻兩人這樣近的互動,似乎也不該當著屋子裡的婢女的面,當人家是沒長眼睛的嗎?
其實這一點兒謝妙容還真沒有適應,但是對本土人士來說,這太正常了。